“其实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你不能把鸟市的气撒在我们头上。”茶素的老大吃进嘴里的肉,肯定不会轻易吐出来。

人家茶素老大现在想的很通透。今年止吐药这玩意的销售其实还不是全年的,也就大半年,光着大半年就已经有了八十多亿美元,要是等销售渠道成熟了,受众群体都被广而告之了,哪一年得有多少钱啊。

最少一两百个亿应该没问题吧,这尼玛还是美元,这么大的一个药物收入,肯定不是茶素政府能受的住的,迟早会被拿走,弄不好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央企了。所以,他现在对于鸟市能分一点是一点的想法很满足。

当然了,至于面对张凡诘难,他一点都不担心。

张凡只要提要以前的债务,他就会提高新区的分红。张凡硬是想要拿走这一点,他就会说当初说好的止吐药是带着茶素政府玩的。

反正,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领导是不懂这个药剂市场啊!”张凡看着茶素的老大油盐不进。

而且估计要说以前的事情了,张凡就改变策略了。

这玩意硬来是不行的,虽然硬来有可能脱了对方的裤子,但这就没意思了,江湖上有三个境界,最次的是硬来的,然后是迷着来的,紧接着就是醉着来的,而最高境界是人家叫着喊着自己躺下的。

以后还要打交道,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所以这玩意硬来是真不行。

这玩意已经有点政治的味道了,什么是政治,毛大爷早就说通透的玩意,政治就是把自己的朋友弄的多多,把自己的敌人弄的少少的。

“我是不懂药物,你也别想着给我灌迷魂药。我啊,这点钱,已经有着落了,给乡村老师乡村医生把这几年的工资先发了,然后抗灾点的房子也要修一修,酒厂今年效益不是很好,投点钱,让他们打打广告。”

茶素老大把这点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当然了,给银行还钱是不可能的。这玩意也不是什么债多了不愁,而是因为银行的欠款又不是他这一任借的,所以想让他还钱,门都没有。

“这样说,茶素的酒厂一年能有两百个亿的利润吗?”

“嗨,要是有一两百个亿,我也不这么忧愁了。”

“领导啊,我给你说,其实给鸟市的都不是什么最好的,现在实验室已经合成hpv的疫苗了,伱知道不,这个药剂去一条街的注射一次得多少钱?你不知道吧,你不相信我,可以问问鸟市负责卫生的领导,他这两年估计一条街去的次数是够多的。”

“多少?一次?”

“五万!而且还得有门路,不然就算你有钱过去,人家给你扔个纸条子说预约,排队没个年都没结果。”

“真的假的?”茶素老大一脸不可思,他觉得什么预防针这么贵啊。

“这事情证实一下又不是很难,矿业老总的三老婆知道不,你去问问矿业老总,他那个三老婆去一条街花了多少钱就知道了。”

茶素老大白了张凡一眼,意思是尼玛我一个地区的老大,去问人家老婆宫颈预防针,这得脑子多有病才能干出来啊。

张凡也觉得说秃噜嘴了,讪讪的笑了一下,不过现在的脸皮厚度已经超过臀部的皮下脂肪层了,张凡也就那么不好意思了一下下。

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给酒厂的钱,大概率的就是扔到水里听个响声。你不打广告边疆人也喝这个酒,你打广告就算成央妈的标王,内地人也不喝你这个酒。

索性,你给我投点,我给你把hpv的股份多分一点,我们的确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可你就拿点破地皮,怎么算都没几块钱,你说我就算压着闪闪老板给你分,人家心里也不舒服啊。”

“我这么觉得就图我钱了,这么好的事情,你会这么替我着想?要是这么好,当初止吐药就没这档子事。我是新来的,可我对你张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张凡瞅了瞅茶素老大,心里也明白,这个货不比上一届聪明了很多,不好糊弄啊。张凡的打算其实和茶素老大对待银行是一个道理的。

没借钱之前银行是大爷,借了钱,我是银行的大爷。

很多人觉得张凡的吃相不好,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茶素医院年流水达到5亿软妹子,看似很多,不过利润甚至达不到百分之十。华国的公立医院别说盈利了,能做到收支平衡的都是屈指可数的。

正规的私人医院,利润大约在0左右,当然了,某些胡来的私人医院就没办法说了,比如什么大健康之类的,一个科室只养一个有证的医生,其他全是无证医生,这种成本就很低,设备什么的置换一点淘汰下来的,只要装修豪华就行了。

而公立医院,光博士硕士就的养不少。

所以,看似医院一天人来人往的,热闹的不亦乐乎,要不是周边有斯坦,张凡操弄这么大的科研集团,迟早有一天能把茶素医院给吃倒闭了。

科研这个玩意,特别是医疗科研,未必全部都是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