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三人拎着大包小包来到火车站,坐上了前往哈市的火车,牧幼安的老家是在哈市下的一个县城的村子里,地方偏远,到了哈市还要坐上四五个小时的大巴车才能到家。

所以苏命并没有骗刘益寿,他们确实是去哈市,只不过顺路将牧幼安送回家而已。

三个人中除了苏命之外,其他两人都没有坐过火车,牧幼安是因为心疼钱,宁愿坐大巴也不会坐火车,而刘益寿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省内的其他地方,同样没有坐过大巴车。

自从上了火车两人就东瞅瞅西看看,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

牧幼安以为苏命给她买的票是硬座,但是当苏命一直带着她走向火车后面,穿过一条长长的硬卧车厢的时候,她才知道苏命买的是软卧。

进到只有四张床铺的软卧车厢里,牧幼安小手紧张的有些发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坐啊,站着干嘛。”

苏命将手里的包放到货架上,一屁股坐在床上彻底松了口气,他真不明白包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沉。

牧幼安之前硬卧都没有坐过,现在直接来到软卧的车厢,心里还是有些惶恐的。

她双手拎着小包,轻轻坐在白色床单上,仿佛害怕将床坐塌了似的。

看到少女小心翼翼的样子,苏命取过她手上的包裹,放在了两张床铺之间的桌子上。

“等下次我带你体验体验高铁。”

“太,太贵了。”

“贵啥啊,你知道人生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人活着,钱没了。”

“那你知道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人死了,钱没花了。”

“噗……”

经过苏命打趣,牧幼安心中的负担少了许多,她也渐渐脱下鞋子乖巧的坐在床上。

另一边,刘益寿丢下东西之后,就拿着手机跑出去了,不知道要拍什么东西。

苏命坐到这一趟火车在北春市停二十分钟,等到火车刚启动的时候,苏命听到一阵细微的叫声,他立刻放下手机看向另一边。

此时,牧幼安正蜷缩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额头直冒冷汗,脸色也变得苍白许多。

看到少女如此模样,苏命马不停蹄地翻下床,来不及穿鞋赤脚站在牧幼安的床前。

“你怎么了?肚子开始痛了?”

看到牧幼安的样子,苏命有所猜测。

果不其然,当苏命说完这句话后,牧幼安咬着牙艰难的点了点头。

苏命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心里大概算了一下,牧幼安确实会在这几天来亲戚,但没想到会是在这个尴尬的时候。

走的太急,他也忘了给牧幼安买药。

感受到少女手掌有些冰凉,苏命摊开被褥将她紧紧包住,然后坐到床尾脱掉少女卡通的船袜,将小巧的脚丫放到手里。

牧幼安羞涩地想要收回去,但苏命不肯,严声道:“别动,这里没有药,我给你揉一揉脚,可能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