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愤怒

很快，李之颂给了她答案：“小涵，老大说等你到了一起吃，我们没忍住，都吃完了，不过老大没吃，一直等你，甚至连口豆浆都没喝。”

一时间，苏小涵囧囧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警队办公室的气氛也变得有点微妙。

朱晓峰从桌上拿起一个包子，硬塞到李之颂嘴里，“来，再吃一个，看吃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和苏小涵的窘迫相比，事件的当事人则像没事儿人一般，拿了一根油条吃起来。见周逸风不搭话，李之颂不敢再说什么，生生把一个包子噎了下去。

苏小涵在家里吃饱了，本不想再吃，但想到周逸风一直等着她，便又吃了两个生煎包，创下了一早上吃六个生煎包的最高记录。

吃完饭，按照周逸风之前的安排，他们每两人一组分头行动。赵局已经下了命令，2小时之内调查清楚。

到了学校，当他们再次出现在黄安然面前时，苏小涵能感觉到他的吃惊。她料想他没想到他们会再来找他。

与此同时，马楠和朱晓峰也找到了黄安然的好友李杰，李之颂和徐俊刚到了闻达公司。他们的问询几乎同时进行。

“说说吧，为什么骗我们，是想隐瞒什么？”相对于前一天的客气、温和，这一次周逸风严肃了许多。

“警察叔叔，我骗你们什么了？你昨天问我的，我都是如实回答的！”黄安然看上去很委屈。

周逸风没心思和他绕弯子，直接道：“事发当天，你和陆颖一起去了图馆；事发前一天，你去校外见了一个人，从他那里拿过来一包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警察叔叔，我说了，我已经很久没单独和陆颖在一起了，我也很久没回家了。”黄安然依然坚持之前的说法。

“没错，你是没回家，但是你哥哥来了，你去校外见的那个人是你哥哥？对吧？”周逸风逼视着他，不给他喘息的余地。

“额，我忘了，我哥是来过，给我送点吃的。”黄安然改了说辞。

“那陆颖呢？要我拿证据给你看吗？”

“哎，你瞧我这脑子，警察叔叔，我想起来了，前天在图馆门口，我是遇见陆颖了，然后我们就一起进去了。她看她的，我看我的。”黄安然挠了挠头，一副猛然想起的样子。

苏小涵看着他，心想这孩子还挺能演戏，只是演技不算好，手段也不算高明。

另一间会议室内，朱晓峰和马楠正在向李杰问话。得知他们是想打听关于黄安然的事儿，李杰瞬间警觉起来，说话也遮遮掩掩的。

“警察叔叔，我是常和黄安然在一起，但是我们就是一起吃吃饭、打打球，有时候还一起去图馆。他的其他事儿我都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我可听说，黄安然很信任你，走到哪儿都带着你。就连和女朋友约会，都让你把风。”朱晓峰身体往前探了探，盯着李杰的眼睛说道。

前一天，周逸风三人在监控室的时候，朱晓峰悄悄走访了高二三班的一些学生，了解到一些情况。黄安然的帅气和家世是出了名的，黄安然最好的朋友是李杰众人皆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为过。

迫于朱晓峰的压力，李杰笑道：“警察叔叔，你说的没错，他是很信任我，但没到你说的那个程度。他和女朋友约会，我怎么能当灯泡呢？”

“他和其他人约会我们不管，那属于他的隐私。我想说的是他把陆颖带走的那次。你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学校的，我说的没错吧？你们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说到这儿，朱晓峰恨得牙痒痒。

周逸风和苏小涵所在的会议室内，苏小涵正向黄安然问同样的问题。

前一日，她了解到陆颖曾被黄安然带走过，回来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她怀疑陆颖曾遭受过侵犯，就请法医帮忙查验。经验证，陆颖的h膜属于新鲜破裂，也就是说，她在不久前和人发生过关系。

“我就是带陆颖出去放松一下，快高三了，她压力太大了，我们出去玩了一会儿就回学校了。”黄安然道。

苏小涵笑了笑，没表态，她低头看微信，在等待朱晓峰那边的答案。

很快，她收到朱晓峰发来的信息，和她想的一样，黄安然和李杰的答案不一样。

李杰说，陆颖数学成绩一般，想买几套辅导看看。那天他和黄安然一起陪她出去买了。

看完朱晓峰的信息，苏小涵迅速给他回复：“他俩说的完全不一样，问李杰，他们到底带陆颖去干什么了？”

回复完信息，苏小涵继续看手机，周逸风也不说话。黄安然以为他刚才的回答已经蒙混过关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十多分钟后，苏小涵再次收到朱晓峰的信息，内容很简单，却足以让人振奋：“他招了，那天晚上，黄安然和陆颖发生了关系。他没在现场，但他觉得陆颖好像不太情愿。”

把手机放到一边，苏小涵头脑中渐渐有了头绪。

黄安然在陆颖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后来陆颖知道他不止她一个女朋友，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接连的打击也许会让她萌生了轻生的念头。但这不足以说明她会服毒自杀，更无法解释她的两个室友为什么会一起服毒。

接下来，就需要等待李之颂那边的结果了。苏小涵急于知道，那天黄安逸给弟弟送的是什么。

周逸风没向苏小涵询问朱晓峰那边的答案，但从她的表情已经看明白了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他们对面的黄安然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警察叔叔，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回班级上课了。你们看行不？”说话的时候，黄安然乖巧的样子和普通的高中生无异。

“别急，再等等，很快就有结果了！”苏小涵含笑安抚道。

看向苏小涵，黄安然心下一惊，他觉得这个漂亮警察姐姐的笑容有点不正常，透着那么点瘆人的味道。

微妙的气氛中，周逸风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是李之颂打来的。

周逸风起身接电话，等他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戾气十足。

“黄安然，在事发的前一天，你告诉你哥，你在理科班的好朋友做实验时缺少实验材料氰化钾，让他想办法帮忙弄一点。你哥对你向来是有求必应，当时就帮你买了。我想知道，你这个缺少实验材料的好朋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