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然用手支着脑袋,目光微沉说:“若是山庄还在,各种奇珍异宝数不清,想要解开这铁链,根本不是难事……”

“对了。”百里子钦好奇地问,“你使的是什么暗器?这毒看上去十分凶猛啊。”

宁潇然解释说:“想必你一定听说过,天下暗器第一的暗影堂,暗器与制毒双绝,堂主乃我姨丈,少堂主是我表哥。元宵节那天表哥来皇城办事,给我带来了最新的暗器,上面的毒药都是暗影堂的独门秘方,一般人可解不开。想来魏正安中了毒,即使手握各种资源,也能拖上个天。”

听到暗影堂三个字,百里子钦目光复杂地看向宁潇然,关于暗影堂他是听说过不少,而且暗影堂与朝廷也是有些联系的。

这时候百里子钦起身说:“那既然如此,这几天魏正安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出来时候不短了,我得回宫一趟。”

“也好。”宁潇然站起来送百里子钦出去,想起什么说,“对了,你等一下,大黑?”

就在门口守着的大黑立刻出现,问:“什么吩咐,公子?”

“去把彩鸦给九公子一只,方便通信。”宁潇然交代完,转头对百里子钦解释说,“是我们特意养的乌鸦,极其聪明,没有鸽子那么扎眼,送信十分安全。”

百里子钦跟着下楼,不解地问:“既然是乌鸦,为什么唤做彩鸦呢?”

宁潇然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说:“因为乌鸦的羽毛在太阳的照射下会泛出五彩光泽,自然就是彩鸦咯。待会儿这只彩鸦,跟着你飞回去,就认得路了,你也不用特意喂养,偶尔给块肉吃吃就行。”

两人来到前院,酒楼生意热闹非凡,百里子钦与宁潇然互相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离开之后的百里子钦先是回了皇宫一趟让彩鸦认识路,接着等到天黑之后,偷偷来到了鲁安将军在皇城的府邸之中。

这座府邸百里子钦偷偷来过多次,也算驾轻就熟,避开眼线来到了兵器的附近,快要到兵器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仔细听着,附近好像有什么细微的声音传来。

一开始百里子钦只当是巡逻守卫,躲在墙根不敢出来,但听着听着又觉得不对劲,便悄悄探出头去看。

只见鲁安身穿常服,从一个没亮灯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大跨步走着,表情十分不悦。

待鲁安走远之后,百里子钦悄悄来到房间窗户下面,趴在墙根听着,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声音传来,没点蜡烛他也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寻东西要紧,百里子钦便没有过多停留,翻身来到兵器,在里面寻找着那把无比坚固的短刃。

宁潇然想要做的事情,百里子钦都想帮他完成。

鲁安作为朝廷中最为风光的将军,光是府邸都数不清,皇城中这一座最大,他所收藏的奇珍异宝大多也都藏在这里。

而且鲁安自负在皇城根儿下,没人敢来他这将军府里偷盗,兵器平日里都不落锁。

这倒是方便了百里子钦,可他把兵器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把短刃,想来应该是被鲁安随身带着了。

百里子钦没有过多停留,出了兵器准备离开,他偷摸沿墙根走着,路过那间古怪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呼救声。

听得不真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百里子钦停下脚步认真地听着。

果真,一个微弱的女声说:“救我……救救我……”

难不成鲁安也和魏正安一样,喜欢囚禁女人?

原本百里子钦是想直接离开的,但他想到了宁潇然说的话,若是这里面的女人像风宜安那样,那岂不是鲁安的软肋?不正好可以用来对付鲁安?

这样想着,百里子钦眼看四下无人,便想翻窗户进去,可他却发现窗户根本打不开,被钉得死死的。

不出所料,门也一样被锁得死死的,周围转了一圈,这房间被封得铁桶一般,怕是连只老鼠都进不去。

百里子钦只能趴在窗户边,冒险压低声线问了句:“屋内何人?”

停了一会儿,不见有声音传出来,百里子钦抬脚要走的时候,听见有个微弱的声音回答:“阁下……何人?可是将军府上的人?”

百里子钦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问:“敢问姑娘,可否是将军府上的人?”

过了会儿,里面的人回答:“否……你也不是吧。”

百里子钦想了想说:“姑娘,在下很想救姑娘出去,可这门窗皆钉死,今夜在下来得突然,此刻实在是束手无策。姑娘若是不向府内人透露今夜的交谈,在下必定择日再来,定想办法救姑娘出去。”

他侧耳听着,不确定里面的人会不会答应。

没一会儿,微弱的声音响起:“好。”

“多谢姑娘信任,告辞。”百里子钦飞身离开此处。

对于房间内的人,他有许多遐想,可不论是哪一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房间里的人对鲁安来说很重要。

那边万花酒楼里,宁潇然不放心,亲自守在风宜安的身边,坐在床边帮她在手腕和脚腕处上药,一边上药一边说:“得罪了风姑娘,魏正安也真是的,好好的姑娘给折磨成这个样子,我若是有心爱之人,定然捧在手心怕化了,不会伤他一分一毫。”

这样说着,宁潇然鬼使神差想到了百里子钦的脸。

一愣神后,他连忙甩了甩脑袋,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想什么呢!他可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不行不行。”

第二日清晨,大黑送来饭菜,看着宁潇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提醒说:“公子,公子?不如你去休息,小的守在这里。”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宁潇然清醒了一下,伸个懒腰说:“没事,正好我饿了。”

他一边吃饭,大黑在旁边搓着手,为难的模样欲言又止。

“怎么了?”宁潇然头也没抬就问。

大黑面带为难地说:“公子恕罪,公子吩咐小的寻找姑姑的下落,这么久了还是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