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清河欠身行礼道。

“清河,给朕站着。”沈意玄微怒,自己说过多少次了,她见到自己,无需跪下。

“陛下。”清河本是半蹲的身子,被他这么一吆喝,一时间不知道是要站着,还是继续保持这样半蹲的姿势。

“朕再说最后一遍,无论何时何地,清河都无需向朕行跪拜之礼。今乃花朝节,朕带你去上京街头走走。”

沈意玄连忙将她扶了起来道;呵斥了她后;这才说要带她出宫散散心。

“陛下,这。” 这不合礼仪规矩。

清河小声嘀咕着。自古以来,君便是君;天下间,哪里有臣见到君主,而不下跪的理。

“你是我沈意玄这辈子最爱的人;我希望清河是真的将我当成你的夫君,而不是这北冥的陛下。”

沈意玄一脸正经道。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皇后;而是妻子。

“阿玄,我这样的坏女人,不值得你这般对我好的。”清河靠近他的胸膛,仔细听着他心跳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

这让她觉得很治愈。

沈意玄说的对。她就是仗着他对自己的爱,边肆无忌惮地骗他。就像自己口口声声说爱他一样。

他对自己的爱,清河尝过了,真的很好。只是,她除了这副身子,别的是不会再有了。

不知为何。沈意玄每回听她这般叫自己,心里便忍不住狂喜。

虽然他知道,清河这般叫自己,时常都是带着目的性的,但她唤自己做阿玄时;便总是觉得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这才是寻常夫妻该有的暖情。

“这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之人,我亦如是;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们这样的坏人就不要去祸害那些好人了;我们才应该好好在一起的,不是么?”沈意玄浅笑。

尽管他知道清河的一切,却并没有嫌弃她,而是用自己的方式,仔细呵护着她。

沈意玄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人,某种程度上,自己与她才是同一类人;那或许就是一直吸引着双方的原因。

“阿玄。谢谢你。”在沈意玄的连番轰炸之下,清河实在很难不感动。

“当真要谢,便把你给朕罢。”沈意玄绵绵笑意蔓延在脸上;径直将她抱起,缓缓走向那软榻之上。

“阿玄,你说,要带我去花朝节的。”清河下想起方才阿兄的花,以色侍人,让她产生了抵触心里。

他让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试探性地吻上她的双唇,她许是还未反应过来,而显得有些木讷。

沈意玄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一会后,沈意玄这才将人放开;宠溺道:“好。”

强烈的抵触;让她险些误伤了眼前男子。可那是最爱自己的沈意玄啊;她只强压着心里的抵触。

清河拒绝他后,心里有一股懊悔:“对不起,阿玄。”

“你我之间不要说对不起。我的清河,只是想去看花灯节了,我陪你去便是。”沈意玄仍旧是温润如玉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