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不过一场误会了,与主无关,夜深了,早些回去吧。"谢知韫背对着她,不敢转过头来。

是啊;她昏迷时,口中唤的都是别人的名字;怎会是自己呢。

谢知韫这才反应过来;那木像有些旧了,或许是她夜里时常翻看的缘故。

他与主子相识,为未到一月,那木像上刻的,与自己又些像似,便是连自己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可有若仔细看也能发现,那木像上所刻画之人,与自己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那木像上面刻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时常唤的阿玄。

谢知韫也搞不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想来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自己好像对她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情愫。

方才她说的话,谢知韫只觉得有些难过;可他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趁自己还未深陷,尚可及时脱身。

"你,不会想不开吧?"清河有些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主放心,不会的。"谢知韫深吸了一口气,朝他扬起一个明艳的笑容来。

清河同他再三确认不会傻事后才敢回屋。

谢知韫目送她离开后,这才卸下伪装。

他就这样看着清河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离开。直到那屋的烛火熄灭;他才默默转身离去。

慢慢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长春宫内;沈意玄背手而立:"北疆那档子事,可有眉目?"

"陛下。那人,是被九皇子的人救了。"影卫回答。

"看来朕这个九弟是想要与朕对着来呢。"沈意玄紧握双拳头,传来指节碰撞之声。

"有消息传闻,九皇子不日便会启程返回;倘若途中出了些状况,死几个人,想来不会有人察觉。"影卫道。

"罢了,一切皆在朕的掌控之中。若九弟不肯悔改,朕定有办法治他。"此时让沈意玄最是着急的,靖州那边。

"诺,属下让同僚恃机而动。靖州那边的人,属下已是安排妥当。"影卫看穿陛下的心思,随即也如实禀告。

"嗯,这长线放的时间太久了,也是时候收网了。"沈意玄转过身来,眸子坚定且安然。

城里一处营房中。

孙副将与贤亲王共处一室,被掳来的程梨初因着王爷的则在营房之外守候着。

就在一刻钟前;孙副将程梨初带进营帐中,打算饱餐一顿。

就在孙副将火急火燎的朝程梨初扑上去时,程梨初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打算誓死扞卫自己的贞洁;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外面忽然有人通报:"孙大人,大主子来了。"

那大主子的到了来。程梨初这才幸免于难。

孙副将瞧瞧着到口的鸭子都飞了,心里有些不耐烦。

但又碍于大主子的到来,只能默默忍受。想着等到王爷走后,再处置女人。这才不得以才将程梨初放置在帐外。

程梨初在帐外,仔细瞧着那一个个守卫对方才进来的人,十分尊敬,心里也大概能猜出此人的身份。

直到她亲耳听闻那孙副将称呼他王爷,程梨初这才确定了心里的猜想。心里盘起算计,或许此人可以帮到自己。

贤亲王私下见了孙副将,是为了商讨七月祭之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