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卿地回答是,无情地把自己被抓了一路的手臂抽了回来:“你可以自己反思一下。现在,”他在时安再次把手伸来时,按着她的脑袋,把她转了个身,面向另外开来的一辆车子,“回去吧。”

他表明了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带她。

时安微微瞪圆了眼睛,她想要扭头,但脑袋被一只巴掌牢牢固定着,她只能把手往后抓,只摸到一片衣服,她委屈地扁起嘴:“哥哥,我最好的朋友可能把我害了,说要娶我的人,在这里照顾别的女人,还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这么害怕……我都这么凄惨了,哥哥你还要赶我走,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头顶上的手突然传来推力,将她往后摁,她跄踉地跟着力道退了两步,后背撞进了一堵胸膛,后脑更是撞在他的肩膀上。

未等她扭开,微微倾身的封砚卿几乎贴在她耳畔:

“你就不怕,”低沉的嗓音,像那索命的无常,“我也把你害了?”

“弄死了,就藏在家里的大冰箱里。”

【我都不敢想你继续待在封家,会不会什么时候就被他杀了,像新闻讲的那样,被他藏冷冻柜里!】

何红凤曾吓唬她的话,再此刻与封砚卿的声音重叠,时安从头冷到了脚,她不知是怕封砚卿真的没了耐心在此时弄死她,还是怕,他连何红凤私底下对她说了什么都知道。

可是她本来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了。

往前一步是死,不动也会被风吹下去,身后的人拿着无形的刀在威胁她,她能怎么办?她还是只能紧紧抓着身后这人的手,才能稳住自己暂时不掉进万丈深渊。

“哥哥...”时安带着哭腔,她微微侧头,鼻尖蹭到他的脸颊,她僵着,却不退,“你就别吓我了呀。”

紧张的呼吸细细地喷在脸颊上,封砚卿也跟着稍稍偏了下头,两人此时离得过分的近了,只要他再往前一厘,都能碰到她的唇。

梦里的画面同时出现在了两人的脑子里,激烈的、冲动的、紧紧相贴的感觉……时安惶惶地抬眸,对上他的垂眸...像圣子在睥睨着你,无波无欲,又似藏着惊天骇浪。

时安浑身不自觉地发热,既恐惧又酥麻,甚至出现他已经亲过来的幻觉,嘴唇微微地痛着...

而圣子却在此时淡然地挺直了身子,然后松开了她,示意她上车回去。

大有她再死缠,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吓唬了。

时安终于可以往后扭头了,神情可怜:“哥哥真的不能带我吗?”

封砚卿淡淡地回视着她,没有任何的松动。

时安当下就明白封砚卿可能要去办什么事,反正是绝不会带上她的,平时忍耐着她纠缠就罢了,时安也知道不能去触碰他的底线。

于是她垂着脑袋蔫蔫地准备上车,可走了两步,她又像耷拉的花朵又挺直了起来,再次转过头,期盼地看着封砚卿:“我可以不回家,去逛逛街吗?”

——

时安在一家咖啡馆里,等来了艾琳。

这算是她跟封砚卿的交换条件,她今天不缠着他,换他的秘艾琳陪她逛街,外加两名保镖看着。

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