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一直坚持认为,感情和婚姻的事情,是两个人共同来维持的,幸福不是单方面的行为,是双方的。

但剧本这个东西确实也是存在的,有些人命中注定就是如此,要想改变剧本,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也是千难万难,总要付出比常人艰辛无数倍的努力。

总之一句话,人生的剧本固然重要,但我们若是提前了解剧本,坚持改变自己,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改写人生。

闲言少叙,鸡汤时间结束。

我和马云峰回到家,一五一十的把这一夜的经历讲了出来,马叔一听也是直挠头,说给死人办离婚这个事,他也没经历过。

我还是头一次见马叔挠头,马云峰也是不住央求,说徐莹她妈已经缠上他了,非要让他给帮忙,不然就没完。

马叔瞪了他一眼,说你怕个球,你实在不行让过江龙出来,再说你还有一堂人马,区区一个徐莹她妈,能耐你何?

马云峰嘿嘿一笑,说那不行,徐莹也挺不容易的,咱们能帮就帮帮呗。

马叔说你就是个大色迷,看见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动道。

我说就是就是,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冲着人家大闺女去的,要不然你能这么上心?

马云峰说你给我滚犊子,好像你不近女色似的,你见了刘晓不也迷糊啊,有了新人忘旧人,你还记得你的好妹妹张吗?

我说你这就过分了,谁还没个前女友啊,再说她都上山出家了,我有啥办法?

我们两个在这互相攻击,马叔想了想,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想到个办法,你们去问问徐莹她爸的名字,以及双方的生辰八字,去土地庙给他们上个离婚表试试吧。”

马云峰睁大眼睛,问:“离婚表?咱们道家表里头有这个吗,我咋从来没听说过?”

马叔说:“我也没听说过,咱们只有结婚的,不过嘛,天下章一大抄,改一改就行了,反正就是走个过场,让她觉得自己离婚了就行。”

马叔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但这个写离婚的活又落在我的身上了,我也没办法,吭哧了一中午编了个离婚出来。

马云峰拿着离婚乐的不行,他已经问到了徐莹她爸的名字和双方的生日,不过时辰是没有的,现在的孩子能记得父母生日就不错了,时辰肯定是不知道。

然后我们就把这些信息填写上去,又买了些纸钱元宝,我去开车接上了刘晓和徐莹,一起前往土地庙。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马云峰在土地爷面前把表念了一遍,和纸钱元宝一起烧了,又带着徐莹磕了几个头,就算完事。

徐莹有点纳闷,小声问我们,这烧个表就算离婚了吗?

马云峰说那当然了,这就等于是奏请上天,昭告天下,三界之内都知道你妈离婚了,比人间的离婚证还好使!

徐莹这才放了心,然后我们又烧了一份给她妈妈的纸钱,以及一些超度碟物料,还有房子车子什么的,统统由土地庙转交。

这个过程,我全都是打辅助,把表演的机会交给马云峰,帮他赢得美人心嘛。

事情很快就搞定了,徐莹十分感谢我们,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吃完饭后时间还早,我们便去参加了一场哈尔滨人民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去江边坐着。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哈尔滨松花江边天天坐着的那些人,都是去干啥的。

我也去过很多次,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坐着看江水,但是除了发呆,好像也没别的了。

那天除了看江水,我们还看了落日,四个人聊的还挺开心,不过聊着聊着,刘晓就捅咕我,说要跟我一起去买冰棍。

我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于是起身跟她一起跑了。

走出挺远回头一看,马云峰跟人家妹子越贴越近,在那呜呜渣渣的聊的热火朝天。

哎,我是没有他这个本事,这才见两次面,看那架势都快搂上了!

这个冰棍一直买了半个多小时,在马云峰他俩嘎嘎聊天的时候,我们俩也在远处的石头栏杆上坐着,看风景,看落日,看被夕阳映红的江水。

直到太阳落山,我们俩才买了冰棍回去,马云峰他俩也心照不宣,谁也没多问,然后给两个女孩子送回去,我们这一天才算是大功告成。

说实话处对象也挺累得慌,回家后我就瘫在沙发上,马云峰倒是挺兴奋,还跟我念叨,说照这个进度,再来两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我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对他说:“你注意点啊,人家徐莹她妈都说了,结婚之前你要是敢碰她闺女,顺着电话线就爬过来找你算账。”

马云峰倒是无所谓,嘿嘿一笑说:“她妈妈估计不能来了,我今天烧纸的时候,特意给她烧了两个大帅哥,这玩意都是人之常情,不得互相理解嘛……”

好家伙,这小子心眼真多,给未来丈母娘烧帅哥,亏他想的出来!

这件事就算这么糊弄着解决了,过后徐莹也果然没再接过半夜鬼电话,看来她妈妈确实是放下了执念。

至于马云峰怎么和徐莹处对象,就跟我无关了,反正我跟刘晓还挺好的,越来越热乎。

同时刘晓也开始上班了,她的新工作是徐莹帮忙找的,因为徐莹是一家妇产医院的护士,她们单位经常需要对外宣传,刘晓的笔不错,于是就应聘去当了编辑,负责案编写。

刚上班那些日子,我也会经常去接她下班,我们俩谁也没明说什么,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也没有送花啊什么的,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相处了。

不过马云峰这时候有点苦恼,他说徐莹有点抗拒结婚,可能是因为她妈妈的事情,每次马云峰想把关系再拉近一些的时候,徐莹就逃避,不太愿意正面接触。

这一转眼都过了快一个月了,马云峰连嘴儿都没亲上,最多就拉拉小手。

我安慰他,我说这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没亲嘴儿么,别着急,慢慢来,我也才亲过两回而已。

说起来,这人跟人真的不一样,那个小青妹子,换对象跟换裤子似的,马云峰这边干瞪眼连亲嘴都亲不上。

我刚刚发出感慨没两天,小青妹子还真不扛念叨,有一天忽然找我,说她爸回来了。

我当时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了,我说你别闹啊,你爸不是没了么,他咋回来的?

小青无奈又气愤,对我说:“别提了,昨天晚上我跟对象睡觉的时候,都他妈后半夜了,小哥哥都睡着了,然后我就看见我爸了,他就站在床头,脸色铁青,气呼呼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