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指不定要付出很大代价。 与其让老婆落在敌人手里,说不定要承受痛苦的玷污,不如死在自己手里,此后他就再没有了软肋。 之后这个年轻小伙好像疯了魔一般,赶到了自己的老家,找到自己的族谱,但凡跟自己有亲戚关系的,全都宰了,一个没留。 “我老婆都死了!!!” “他们凭什么活着!!!” 这个年轻男人神情有些歇斯底里的狰狞高吼道:“是这个世界逼我这么做的,都是他们逼我的!!!” 而旁边机器上的罪恶值,也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19202」。 “呼。” 抬起头有些茫然的望向身旁椅子上的壮汉:“你杀这对母子的时候,是不是在奉天市周围?” 这下没他事了,原本他1000多的罪恶值整的他都绝望了,觉得自己肯定是最高的了,等会儿必须得拼死一搏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高手。 见状,原本瞳孔里还闪烁着疯狂的壮汉愣了一下后,突然深呼了一口气,神情竟然渐渐平复了下来,又重新缩在椅子上小声嘀咕道。 很快,他便想了起来。 “等等!” “我就说么,女装癖就算再坏,能有多坏呢。” 壮汉有些震撼的难以置信道:“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的,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认识这对母子?” “其实自从上次自己的女装癖被那对母子发现后,我内心一直是愧疚的,我从来没有杀过无辜的人,那对母子算是我杀的唯二两个无辜的人。” “但我还是感觉很愧疚。” “我做梦都梦见那对母子化做鬼魂来找我,那段时间我天天做噩梦,于是我天天就去寺庙里焚香祈祷,终于有一天,佛祖好像得到我的感应了,那对母子再也没来梦境中纠缠过我了。” 整整将近2罪恶值。壮汉的语气很诚恳,甚至还将自己的上衣掀开,露出胸口纹着的那对母子纹身。 这哥们是真牛逼啊。 “我把那对母子的样子纹在我胸口了,用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犯下的过错。” “差点给我整得,我自己都觉得我十恶不赦了。” “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想,女装癖这个爱好就真的这么见不得人吗?” 陈淼应和的点了点头,随意扫了一眼,他是相信这个壮汉确实是愧疚的,否则也不会认为自己做的是坏事了,就像他一样,只要没有愧疚之心,就不会有坏事。 “你怎么知道?” 得知自己安全下来的他,此时颇为放松,甚至对于陈淼刚才嘲笑他女装癖这個事情都没有那么事情了,偏头望向陈淼有些感慨的低声道。 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就连他也觉得这哥们挺畜生的。 本来只是随意一眼,但这一眼却让他愣在了原地,这对母子怎么好像有点眼熟呢,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嗯” 陈淼面色有些复杂的望向这对母子,他确实见过这对母子,就在不久前,他第一次进地狱大巴,这对母子就是他第一个客人。 不过当时他并不懂可以激活任务。 只是单纯以为不要让客人上车,自然就不用问客人收取车票。 于是他当时直接一梭子,给这对母子的亡魂超度了。 现在看来好像也冥冥中逃过一劫。 否则但凡让这对母子上车,这对母子的任务肯定是让他杀死眼前这个壮汉,可是以当时「守墓人」的势力,要想杀死一个0多级超凡者,那简直就和痴人说梦没什么区别了。 “在一趟地狱大巴上,我是售票员,他们是我的客人。” “啊?” 壮汉在原地愣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的遗愿竟然不是杀了我吗?” 身为高等级的超凡者,他自然明白地狱大巴里的运作规则,他没想到这对母子的怨念强到能化作怨灵,更没想到刚巧就能坐上地狱大巴,当时的售票员,还刚好被自己遇见。 “不知道。” 陈淼摇了摇头:“我没让他们二人上车,一梭子给他们超度了。” “哦” 壮汉有些讪讪的点了点头,他总算为什么那段时间母子二人再也没来梦中纠缠过他了,敢情不是佛祖发威了,而是被物理超度了。 “那个.谢谢了。” “没事。” 陈淼也有些沉默了,他倒是没想到和壮汉还有这么一番联系,这算不算因果,可天老爷的,他并不想和一个女装癖的变态有任何因果。 而在壮汉身旁那个背着火箭筒的年轻男人,自歇斯底里咆哮完后,整个人仿佛突然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球布满红血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裤子。 一言不发显得有些渗人。 此时村长已经走到那个身穿燕尾服的装逼男身边,并且同样问出那个问题。 “没有。” 装逼男脸上浮出一丝和善的笑容,轻声道:“一生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慈善倒是做了不少。” 随后男人抬起手中酒杯,隔空望向左侧的陈淼轻举了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陈淼淡然的对上其视线没有讲话,在内心里同样确定了,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事实了,在这里,罪恶值越高反而不能代表你越坏,只能代表你越善良。 你虽然坏事做了不少,但你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这就是某种善良。 反而认为自己一件坏事没做过的,才是丧尽良心的变态,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是坏事,才是最大的坏事。 就像这个燕尾服男人一样。 他看懂了那丝戏谑,那是看同类的戏谑,在这个燕尾服男人眼里,他俩是同一种人,这种戏谑是在嘲讽他明面上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背地里却是这种人。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和这个燕尾服男是有区别的。 村长仿佛已经习惯这个回到了一半,走到坐在最右边的那两个女人面前,首先是怀里抱着皮鞭红头发的女人,问出了那个相同的问题。 “伱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