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安排妥当以后,我这才向金无血他们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金无血告诉我说,他们七个在玉簪峰上面的原始森林里中了埋伏,估计有四五十个高手猝不及防地杀向他们。

幸亏有王立全和卿安随同保护,否则的话他们五个这次一个也活不下来。

“二哥你是说,那些人在老五罹难以后仍旧不肯撤退,是真的想要斩尽杀绝?”

为了避免金无血误会,我又给他解释了一下这个问题的关键点——如果是东洋人想要离间我们跟鬼方遗脉的关系,他们只需杀掉一个就足以达到目的而不是斩尽杀绝。

“他们真是想要把我们斩尽杀绝的,而且那些家伙根本不像东洋人!”

金无血一脸愤恨地慢慢说道,“老五罹难以后他们就更加疯狂了,在被王立全和卿安砍杀了七八个以后还是坚决不肯撤退,应该不是东洋人用这种手段避免我们与槐福庆合作的。”

我只好又看向了王立全和卿安:“从对方身手刀法上来看,有没有可能是黄泉守墓人干的?”

王立全和卿安他们两个都是非常肯定地表示,那些家伙绝对不是黄泉守墓人。

后背上面中了一刀的木无瞳更是一脸迷惑不解地说道:“真是奇怪了!现在的度假村除了我们从老家带来的两个厨师和几个保安以外,连个服务员都没留,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呢?”

我们几个讨论分析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仍旧难有一个清晰明确的定论。

由于没有抓到活口,我们连个报仇出气的对象都没有办法确定下来……

夜里十一点多,正当我洗过澡准备休息的时候,由金无血的老乡兼弟子临时充当的保安突然打电话进来,说是上次那个槐先生奄奄一息

地出现在了大门口。

“外伤内伤?一共几个人?还有没有救得活的可能?”我急忙问道。

“只有他一个人浑身是血是晕在了门口;现在还有一口气儿,其他不清楚。”金无血的弟子在电话里面回答说。

“立即把他抱到你师傅的房间,让你师傅救他,同时打电话给许心正。我这就过去!”说完这些,我马上挂断了电话……

第二次见到的槐福庆,已经完全不是上次那个风度翩翩、口才极佳的槐福庆,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数处刀口均是致命之伤。

在金无血的指点下,许心正忙碌着外敷药粉、浸灌药水,努力抢救着槐福庆。

直到过了午夜,槐福庆终于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在看清我们几个以后,槐福庆一脸庆幸地挣扎着说道:“天可怜见,槐某幸而未死,否则,我们鬼方族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与金无血相互瞧了瞧,然后不约而同地追问槐福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许心正喂了他一些吊命参汤以后,槐福庆终于慢慢说出来。

原来,鬼方遗脉与东洋人之前早就商定,藤田丽子对我们作最后一次争取,如果我们仍旧不肯俯首听命的话,他们双方就决定把我们全部除掉、以绝后患。

至于分工与方法,就是东洋人负责在度假村暗中下毒把我们彻底铲除,鬼方遗脉则是挑选族人高手在玉簪峰原始森林里设下埋伏把我们一网打尽,用这两套方案确保万无一失。

让他们意料不到的是,由于我们突然转向,突然愿意与其中的一方进行合作,所以让他们双方不得不紧急取消了原来的“铲除计划”……

听槐福庆讲到这里,我这才理清了一些头绪——怪不得金无血他们几个都是十分肯定

地表示,那些家伙在火无毒罹难以后并没有收手,而是真的试图把他们斩尽杀绝呢!

另外,我心里面的那份愧疚自责也终于散去——如果不是由聂晓婧建议、我们共同商量但由我最终拍板决定的那个“走钢丝”的计划,这次罹难的绝对不仅仅是老五火无毒一个人……

“无论如何,暗中设伏、杀我五哥的,总是你们鬼方人吧?”我盯着槐福庆追问道。

“是我们鬼方人动的手,但我们是被那些东洋人给利用、给陷害了……”

槐福庆告诉我们说,在我们把度假村所有人员清退以后,东洋人的下毒之计暂告失败;但是在槐福庆回终南山的路上,他所带的天坑信鸽被东洋人用计窃走,所以那些鬼方人才会奉命埋伏、攻击金无血等人。

为了彻底掩盖真相,那些东洋人试图杀掉槐福庆;槐福庆的几个手下全部拼命战死才使他有幸逃脱,否则的话这个账就永远扣在了鬼方族的头上……

“是藤田丽子?”我追问道。

“不,是渡边少宫司!”槐福庆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