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溪:“谢谢,辛苦你了。”

陆秉然语气淡然:“谢谢有什么用。”

杜凌溪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刻的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剪裁合体,下摆在西装裤中,腰肢劲瘦,是合体又严谨的装扮。

现在不是小时候了,小时候也回不去了。

一颗糖的奖励再也不适合大人之间。

杜凌溪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清澈,“那我该怎么做?”

或许不该这样问,会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但他们之间的隔阂又不是在今天才有的。

而是累积了好几年。

从她同意陆爷爷和他结婚的要求,或者在更早之前。

在她还没有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几年前他恶劣的态度让她一度以为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那几年。

但彼时的她已不是那时的她。

那时的她无所畏惧,而彼时的她心怀秘密,只能对他越发小心翼翼。

却还是适得其反。

但现在,这几天让她觉得,他有软化的态度。

那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可能修复。

不是他喜欢的人,至少也不是他讨厌的人。

陆秉然反问:“做什么都可以?”

此时的杜凌溪被他放在柔软的床上,闻言又低头盯着他西装裤上的缝合线,语气轻柔:“只要我能做到的。”

男人嗤笑一声,“我不稀罕。”

他不需要强求,要的是她的自愿。

陆秉然直视着她,她也回望着他,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有一股卷的清气。

杜凌溪欲言又止,她很想说,他们不用这样针锋相对。

可死结无解。

陆老爷子不会同意他们离婚,而在她心底的,只要他们没有离婚,就永远有一份念想。

哪怕遥遥无期,归期未知。

可……他应该是最被婚姻束缚的人。

“对不起。”

她的唇色偏淡粉,一抿就是淡红色。

陆秉然心中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委屈,“别说对不起,它解决不了问题。”

卡在他们之间一直不是谁道歉的问题,是喜欢的问题。

有人说它分先来后到,有人又说它虚无缥缈。

有人觉得它是心动,有人觉得它是虚假。

年少时期的陆秉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后来醒悟过来,已经错过她许多年。

看着她喜欢上别人。

而他只能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