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木无瞳和水无影扶好郑大哥以后,金无血先是用锋利的短刀将郑大哥的上衣划开扯下,然后迅速拔出带血的利剑扔到了一边,继而前后敷药止血、用长长的纱布繃带紧紧地缠绕了数圈进行挤合伤口,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极为熟练麻利……

郑大哥痛苦地低声叫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头上脸上的汗水更是直往下淌,继而竟然疼得晕了过去。

“这可不是小小的箭头箭镞,剑身太宽太厚,出血太多,再加上从肩胛骨和胸骨上贯穿而过,拔出来时确实是极为疼痛!”

金无血一边示意我们几个慢慢把郑大哥放到铺到地上的毯子上面,一边小声说道,“大哥他只是疼晕了过去,应该没事儿的……”

几分钟以后,聂晓婧、王立全和卿安他们三个终于回来了。

“那厮地形熟悉而且身手极快,让她给逃掉了。”王立全深感遗憾地说了一句,然后问我说,“世悟兄怎么样了?”

“长剑穿肩而过,距离心脏最多不过一两寸而已;已经敷药止血,现

在只是晕过去了,应该没事儿的。”

我先是回答了一下郑大哥的情况,接下来才劝慰王立全他们三个,表示穷寇莫追,既然对方早有准备而且对这一片的地形极为熟悉,你们及时回来是正确的,免得万一中了陷阱诡计……

卿安很是钦佩地看着晕倒在地的郑大哥,由衷地表示佩服与感谢,说是如果不是这位壮士舍命调虎离山的话,猫头玦肯定落入了对方的手里。

我点了点头如实承认:“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郑大哥成功引走她的话,我只能把猫头玦给交出去。”

接下来,金无血一直注意着郑大哥伤口溢血的情况,以及他的呼吸和脉博,表示昏迷晕倒其实是对人神经系统的一种保护,免得郑大哥太过痛苦,让我们不妨在这儿等上一会儿,等到郑大哥醒来以后我们再慢慢下山。

我开始与水无影等人砍树绑绳制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准备等郑大哥醒来以后抬他下山,同时打电话给许心正,让他多派人手到山下来接我们……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郑大哥终于脸色苍白地醒了过来。

我们几个围在他的旁边询问着伤情、表示着感谢,郑大哥却是看向了我和聂晓婧。

“老七,大哥我,我知道你和聂姑娘其实对我是心有不满的,甚至对大哥怀有戒心,”郑大哥挣扎着继续说道,“我这人确实是有些,有些急功近利、心肠较硬,但是,大哥我对弟兄们绝对没有二心啊……”

“别说了,我相信大哥!”我握着郑大哥的手赶快制止道。

“不,老七你听我说完,大哥我有时候确实怀疑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怀疑有人在暗中帮你或者害你!”

郑大哥一脸推心置腹地接着说,“我这人好奇心强比

较警惕,心肠也有点硬,但我对你们两个真的是没有半点儿恶意;而且千万别说谢谢,今天这事儿是当大哥的应该做的……”

这一下,别说我和聂晓婧,就连金无血、木无瞳他们也纷纷表示理解,说是毕竟一人一脾气、一人一性格,郑大哥确实是心肠较硬而且功利心较强,算得上是有些枭雄气质吧,但我们绝对相信郑大哥的兄弟情义,请郑大哥不要误会!

见我们都是如此说,郑大哥这才一脸的如释如重,表示兄弟之间消除了疑虑嫌隙,我们才能齐心协力,不负结义之情,不会功亏一篑……

接下来,我们几个小心翼翼地将郑大哥抬到简易担架上,慢慢朝山下走去。

或许是对方见识了聂晓婧、王立全和卿安的身手速度吧,在接下来的一路上倒是再无波折、平安无事。

由于提前打了电话,等我们慢慢来到山脚下的时候,许心正他们几个早就等候多时了。

一路顺利地回到黄河小浪底度假村,我们暂且休闲了下来,一方面是为了让郑大哥养好伤口、彻底痊愈,另一方面则是想要等到黄泉守墓人自己清出通道,毕竟是他们人手很多。

我与聂晓婧也终于有了一段宁静祥和、非常难得的幸福时光,每天都能在一块并肩漫步。

当然,我们两个私下也极为慎重地谈到了严纾萌的问题,共同分析着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严纾萌手掌心里面的颗颗棋子,将来会不会是拿命在为别人做嫁衣裳。

对于这个问题,我与聂晓婧的分歧极大,都是没有办法说服对方。

好在回到度假村仅仅不过数天,终于有了一个明辨是非的机会,同时也让我们两个终于明白了一些一直未能想通的问题,知道了一些令我瞠目结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