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却一言不发,直到我喝完粥,他也没再说一句话。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说的有问题,只是能够感觉到霍司宴坐在沙发里晦暗不明的情绪。

“因为你没有分清他们两者的区别。”霍司宴依旧是那个样子,黑色的风衣外套将他包裹成不可侵犯的状态,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正在找机会舔 舐自己的伤口。

可那是霍司宴啊,他怎么会受伤呢?

我被他这种似似而非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

这两者肯定有区别,但区别不大。

何况这件事情和我去照顾司南有什么关联吗?

霍司宴叹了一口气说:“你看,你这种迷茫的样子完全是不理解我说的话。”

“我劝你不用去照顾他了,姑姑一直在那里你怎么去?二十四小时的护工,完全不需要你做什么,想报答救命之恩,不需要在这上面。”

那我还有什么可以报答的呢?以身相许?

霍司宴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司南并不需要施舍,更不需要以物换物。”

“那我应该做什么?”霍司宴这一通分析下来,完全没有我需要做的事,那么我又能够做什么?

“你想清楚我的那个问题就好,找到两者的区别,就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否则就是再一次伤害别人。”

云里雾里,还是说我现在被毒素伤到脑子,根本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

感激和感动有什么区别?

区别不大。

再次躺到病床上,我脑海里全都是司南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呼吸。

我怎么能够放任不管?我怎么能够什么都不做?

我无法说服我自己,事情因我而起,我却置身事外,这叫什么事?

霍司宴累了,他几乎一躺下就能够听到他匀速平稳的呼吸,接近睡着的状态。

我却睡不着,以至于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起床了。

“昨晚思考什么军国大事吗?”霍司宴今天终于没有让我吃粥,而是倒了一碗汤,小心翼翼地放到我面前,像是逗我似的:“喝吧,美容养颜,能够快速地消除黑眼圈。”

“没有。”我真的没有思考什么,只是单纯的睡不着。

“你最近没生意吗?公司忙不忙?”

我记得顾月月怀孕时,他几乎每天忙得回不来,即便是到楼下,也没有时间上去。

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这医院,有些反常。

霍司宴一张嘴始终不饶人:“不会是想赶我走了吧?眼看着身体好起来了,就不要我了?”

“我没有。”我着急回答,一下呛到了,忍不住一直咳嗽。

霍司宴急忙抽出两张纸替我擦拭,嘴里忍不住责怪:“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是我说中了你内心的想法?”

“我真没有这样想。”霍司宴能够这样照顾,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怎么还会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