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表示了自己的担忧,又提出解决办法:“要不错开一点时间?又或者明后天也行,我直接告诉顾先生已经捐赠完了,并没有什么仪式。”

这个人果然如同泥鳅一样,滑不拉几。

他想做这个好人,我却不能让他得逞。

“这位馆长姓什么?”

“免贵姓周。”

“周馆长,你可以现在上热搜看一看,好像有关于这个博物馆的新闻呢。”

听见我的话,周馆长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这是我见过最快的变脸,比京剧的变脸都快。

他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到底是年纪大了,拿着眼镜都看不见关于他的热搜在哪里。

我好心的帮他指出来:“在这里,你好好看一看。”

周馆长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念:“某位不知名的收藏家将于今天捐赠国宝级的物给当地博物馆。”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基本已经明了。

昨天晚上我猜到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立马让人买的热搜放上去。

我既然出手了,就一定要一击命中。

否则有什么意思?

周馆长惊恐的抬头看着我,眼镜还反射着手机屏幕的光芒:“你故意的,你故意陷害我。”

此人目光过于短浅,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这个馆长的。

“我是来帮你的。我查过你的战绩,那就是一片空白。”

我装作为他悲哀的样子:“从你上任以来,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捐赠,也没有为这个博物馆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设。最多就是搞搞人际关系?我说的没错吧?”

“好好陪我演完这场戏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周馆长黑着脸去吩咐员工应该怎么做。

我很满意他这种知难而退的样子。

王宁站在我的旁边,感叹:“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成谁了?孙悟空?”

“不是,感觉你说话做事和霍司宴有点像,偶尔有些方面和司南有些相同,说不上来,大概成功人士都是你们这种样子。”

我明白她什么意思,他们两个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在他们身上也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不少。

我从来不为难别人,但是如果有人要和我对着干,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我把东西先交给周馆长:“今天来得早也是为了让你先看看手镯,按照馆长的经验看一看是真是假。”

周馆长戴好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手镯:“这个就是刘逸乘老师看过的手镯?他说是唐朝的?”

“对。我不太懂古董,但是他说了,他对他自己说的话绝对负责,如果你们现在认为这个手镯有年代上歧义,可以去找他。”我原封不动的重复刘爷爷的话。

周馆长如获珍宝的细细观察,嘴里谦虚地说:“不敢不敢,刘大师是我们行业的标杆,没有人敢质疑他,我们这种小辈,连见到他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