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冯春生也这么说道。

那天晚上,我和冯春生两个人,坐在了酒吧里面,酒吧里的客人都散了。

唯独我们两个,我出了五万块,给了李公子,让她唱一首歌。

这个酒吧里消费的人,水准都不是很高,难见土豪来打赏。

我出的五万块,让李公子受宠若惊,她紧紧的抱着吉他,喉咙发干的问我们:你们要听什么歌?

我看向冯春生。

冯春生说,唱一首《启程》吧。

《启程》是水木年华的歌,水木年华曾经火遍大江南北,但现在还在活跃的,似乎就只有水木年

华组合曾经的成员——音乐诗人李健了。

李公子点点头,挽起了她的头发,用她那灰色的、失去了光泽的眼睛,盯着我们。

她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估计她觉得,只有盯着我们唱歌,才能表达她对我们的尊重吧。

很用心、很体贴的姑娘,一如当年在最后关头,卖掉了自己家当,帮助冯春生渡过难关的莫嫣然。

“就在启程的时刻

让我为你唱首歌

不知以后,你能否再见到我

等到相遇的时刻

我们再唱这首歌

就像我们,从未离别过……”

一首歌,给了我力量,道出了冯春生的心声。

启程,不是为了分离,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那天晚上,我和冯春生,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酒吧,两人在我家里,找了点下酒的凉菜,和一瓶烧刀子,一直喝到了凌晨三四点。

期间,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生龙活虎了。

昨天那糟糕的工作状态,全部一扫而光。

毕竟我工作状态糟糕,无非就是我认为冯春生可能对我不利,我心里不能接受冯春生害我的事情,现在就没有担忧了,冯春生,是个好人。

冯春生,也显得精神奕奕,他说他从今天开始,重新有了人生的意义。

他找到了老婆的亡灵。

他有了目标,也有了动力。

我们得开始,琢磨琢磨新接下来的那件阴事了——西山一窟鬼。

这阴事,还是张哥给我们定下的。

冯春生昨天之所以要接这门阴事——就是因为这事的“受害人”,我们市“美菻医院”的院长敖鑫的脸上,有一张勾牒——勾牒是来自第十九层地狱的勾牒。

我最近,老是做第十九层地狱的梦,冯春生希望这件阴事,能帮我,了解我的那

个梦境。

我们两人去了纹身店。

纹身店里,仓鼠看着冯春生,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然后捂着嘴笑。

我拍了拍仓鼠的肩膀,说:哎!仓鼠,你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