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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看出袁世凯的心意,他很重视这件事,才将这件事交给他们来办。

经两人商议,此机构要组织成一个研究国体问题的学术团体,并网罗一些名流参加,使这个团体能影响和领导民意,借为帝制打下基础。

杨度可是为此事尽心尽力,找过梁启超,却遭到训斥。找康有为,康却一心只为大清,称杨度为忤逆之徒。

夏寿田向杨度推荐了俩个人,都曾经是***的元老,在东京参加了同盟会。

一位是约法会议议长,又组织过宪政研究会的孙毓筠。一位是流落在京城不得志的胡瑛。

两人自二次革命失败后,同党中人或死或逃,他们认为***翻身的机会不多了,因此就另走门路。

有了政界的人,还需要有社会贤达之士的加入,才能显得有包容性。

杨度想到了俩位饱读诗的人,一位是刘师培,是一位国学家,在国学方面著有许多著作。

杨度发表《君宪救国论》,他也发表《国情论》和《劝告旧同盟会诸同志》的******,得到了袁世凯的大加赞赏。

还有一位就比较棘手,严复!

他最有名的著作《天演论》得到了许多人的追捧。他的思想为复古派,反对共和,不求功名。他很瞧不起袁,所以坚决拒绝。

杨度登门求教,巧言令色地说道:“幼老,您是反对共和制度的,近来德皇威廉第二也说共和制度不宜行之于中国,您对此有何高见?”

严冷冷地说道:“我没有高见,国事不同儿戏,岂可一改再改!”

杨度说道:“中国非统一不可,欲统一则非有一雄豪君主统御,我们想发起组织一个研究国体的团体,请幼老为发起人如何?”

严冷冷地答道:“你们何必研究?称帝称王自为之可也。”

杨度激将说道:“幼老您错了,政治主张不本学理而行则不顺,学者不以其所学献之国家则不忠,您是才望俱隆重的高士,岂可高卧不出,弃天下苍生于何地?”

这句话却打中了严的心坎,于是说道:“好吧!你们去发起,我可以列个名。”

杨度连蒙带骗地把他带进了历史的漩涡中。

杨度本来还想多找一些人来,但是屡屡碰壁,让他一时也踌躇莫展。

夏寿田在旁鼓励他,先开起来再说,就这样民国年8月1日,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和、胡瑛六人联名通电全国,发表筹组筹安会宣言:

我国辛亥革命时,中国人民激于情感。但除种族之障碍,未计政治之进行,仓卒之中,制定共和国体,于国情之适否?

不及三思,一议既倡,莫敢非难;深识之士虽明知隐患方长,而不得不委曲附从,以免一时危亡之祸。

故自清室逊位,民国创始绝续之际,以至临时政府、正式政府递嬗之交,国家所历之危险,人民所感之痛苦,举国上下皆能言之,长此不图,祸将无已。

吾民忠告,而吾国人士乃反委心任运,不思为根本解决之谋,甚或明知国势之危,而以一身毁誉利害所关,瞻顾徘徊,惮于发议,将爱国之谓何?

国民义务之谓何?我等身为中国人民,中国之存亡,即为身家之生死,岂忍苟安默视,坐待其亡!

用特纠集同志组成此会,以筹一国之治安,对于国势之前途及共和之利害,各摅所见,以尽切磋之义,并以贡献于国民。

国中远识之士,鉴其愚诚,惠然肯来,共相商榷,中国幸甚!

筹安会成立后除了发表宣言外,还电请各省将军、巡按使及各团体选派代表晋京,共同讨论国体问题。

全国都知这是袁家班的把戏,做官的趋炎附势,为保持禄位,纷纷复电赞成,并答应派代表入会。

不久,HNJLAH南京等处相继组织分会。

筹安会虽然通知会员说:“本会宗旨,原以研究君主、民主国体二者以何适于中国,专以学理之是非与事实之利害为讨论之范围,此外各事,概不涉及。”

然而在会员填写入会后,发现筹安会并不是个研究机构而是一个行动机构,它的行动就是“劝进”。

对于志愿参加入会的人来说,巴不得这是个“从龙”机会,所以当筹安会把投票纸分别发给各省代表,请他们在纸上填写“君宪”或“共和”时,大家当然一致填写君宪了。

筹安会做了一个好像今日民意测验的工作,然而它的民意却都是假的,却假戏真做,因此,它发表了主张“君主立宪”的第二次宣言。

这个宣言分为求治和拨乱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