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起来一次,这么累吗?

困意袭来,我也撑不住,睡到在枕头上。

第二天一早,霍司宴已经醒了,正坐在我的床边,手里还在削苹果。

我看着他,说的第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司南?”

我没有亲眼看见他活蹦乱跳,心里总放心不下。

霍司宴不慌不忙:“总得让医生查完房,看看你什么情况,才能出门。”

医生查房一般都是八点,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我有些着急。

“要不我们提前去吧,医生查房还有一会儿。”我总感觉晚一点看到他,司南好似会多一份危险。

霍司宴并不接我的话,又端出来一碗粥:“今天换了个口味,你尝一尝。”

“我说我想去…”

霍司宴握住我的手,试试体温,柔和的嗓音像是刚睡醒不久:“我知道,但是这个时候司南父母肯定在,发生这样的事,你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现在过去,必然能够碰见。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把你安排到和司南一个医院的原因。”

霍司宴能够考虑这么周全,的确让我惊叹。

“快点喝粥吧。今天没有什么检查,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再出发。”

等待实在太漫长,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医生查房了。

医生一看很有资历,斑驳的头发显应着时光;“沈小姐,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痛,四肢无力的感觉?”

我老实回答:“没有感觉到头痛,但确实感觉到四肢无力。”

“正常现象,毒蛇的毒素呢,能够产生一定的影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这几天清淡饮食,尽量以流食为主。”医生嘱咐完我这些,又看着霍司宴说:“你看你,年纪轻轻的,熬了几天就瘦成这样子,你爷爷如果还活着,肯定心疼坏了。”

霍司宴礼貌又尊重的回答:“您是我爷爷的挚友,所以一样心疼。”

“可不是,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毒蛇的毒素并不太大,去条件好一点的医院,没有必要来我们这儿,我们医院最好的病房都没有单人陪护床。”老医生低头在纸上写点什么:“你偏不听。”

我哑然,霍司宴在吃住行上面都有极高的要求,昨天醒来时,我有感觉这里不符合他的标准,但也没有考虑太多。

没有想到,竟然还有第二选择。

“没办法,在这方面,这家医院算是最厉害的,更是各大医院里的佼佼者,您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来这里又去哪里?”霍司宴很少能够流露出恭维的表情,他一向有自己的傲气,让他去恭维别人,做梦吧!

今天他能够恭维别人,是因为我在这里。

我的病情需要这位医生帮助。

“你想什么呢?”医生已经走了,我还没有从思绪里缓过来。

“你有其他的选择对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没有。”霍司宴很严肃:“这里是治疗蛇毒唯二的医院,剩下的那一家,司南住过去了。”

很显然,对于霍司宴来说,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但是医生刚说了,这条蛇的蛇毒不算厉害,其他的医院都能治。”我不知道自己在确定什么,只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霍司宴的情绪起伏不大,坚定地说:“凡事总有意外。这里的医生和我爷爷是故交,虽然条件差点,但求一个安心。”

我没有了在往下问的勇气,像是数学题解到了这一步不知道在怎么求出答案。

“走吧。”霍司宴不知道从哪退出来一个轮椅。

我诧异:“要坐这个吗?”

我已经到了要坐轮椅的年纪了?

“你现在四肢无力,还可以走过去吗?”霍司宴想起刚刚我对医生说的话:“保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