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忍不住想骂人,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司南并不动怒,学着他的样子也冷嘲热讽的说:“你那种手段,我的确做不到,差点意思。”

“但是,就算你爬上了他的床,又能怎么样呢?表哥不也一直看不上你吗?如果你认为这是你对自己最好的尊重方式,我不敢苟同。”

司南一个脏字也没有,说话却一句一句地往心口里捅。

顾月月眼角上扬,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即将要发生:“沈清禾,我希望你能永远这样和我一直斗下去,千万不要后劲不足。”

她在炫耀,在得意。

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

出门以后,我想起她那副神情,还是还是不寒而栗。

她有什么阴谋吗?

司南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我们出来以后,他一直不说话。

直到快走到宴会厅,司南才安慰我:“别怕,还有我呢,就算出了事,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更是强装没问题:“好。都已经交手这么多次了,她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肯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霍司宴换了一身西装,想必刚刚那一身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我们三个人同时站到宴会厅的门口,相顾无言,实在是顾月月的做法太令人吃惊。

顾父从我背后走来,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差点摔倒,司南眼疾手快的辅助我的胳膊:“没事吧?”

我摇摇头,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顾父仗着是霍司宴长辈,就算是一只匍匐在霍家身上的吸血鬼,他也认为自己有年龄的优势行,不必在乎底下一个小辈的想法。

“哎呦,这不是霍太太吗?怎么站到门口,人来人往的,撞到你算谁的责任?”该说不说,他和顾月月那一出阴阳怪气的语调真是一脉相承,说他们两个是父女,随便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霍司宴扫了他一眼:“我叫你一声伯父,你别以为你真是我的伯父,我给足你面子,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千万不要认为什么人你都可以欺负。”

霍司宴本身就窝火,顾父又恬不知耻的耀武扬威。

“司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女儿的确有做得不合适的地方,可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拿生命道歉还不可以吗?”

顾父的理直气壮让我为之一振,偷换概念的手段也是炉火纯青。

霍司宴是在说他本人的事,顾父倒好,扯出顾月月。

我哑然失笑:“叔叔的意思是,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有顾月月替你扛着就行了?”

我继续嘲讽:“都是父母给子女遮风避雨,但顾家好像反过来了,子女来给父母遮风避雨,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您这个父亲真是合格。”

顾父脸上挂不住,刚想反驳,顾月月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来,正好印证了我说的这一点。

“爸。”

顾父还是心疼女儿的,扶着顾月月的胳膊,有些心疼的说:“你怎么出来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

顾月月没有搭理顾父,无辜的看着霍司宴,说起话来气喘吁吁,上句不接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