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

听见这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字眼,我不由得有些好奇,见周树老头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打算邀请他们父女一起吃个饭,顺便打听一下这个邪教是个什么东西。

“周老伯,既然你和我爷爷相识,不妨一起吃个便饭?”

周树老头哈哈一笑,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拒绝,而是让他闺女周珂去点菜,“我知道你小子想什么,既然你已经卷了进来,告诉你也不防事”。

周珂本来要去点菜,不过云姗似乎早就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状况,亲自拿着菜单过来说道:“既然都是林安的朋友,这顿饭就当我帮林安请客了,想吃什么你们尽管点,只要我们这里有的,都可以!”

云姗有些小富婆的气势,居然要帮我请客,我本想说不用,不过看着云姍不容拒绝的神色,我还是把嘴里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不用,这顿饭是我们答谢林安的,该收多少钱,我们会照付的!”

周珂不知为何,居然拒绝了云姗的提议,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周树老头看了一眼俩人,又看了看我,然后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去上个洗手间,这件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好了。”

“那个……咱们这样好吧,饭钱一人一半,你们看可好?”

我试图阻止俩人争夺请客

的请客权,不料周珂却又反悔道:“既然你要请,那就你请好了,改天我单独请你!”

周珂改口后,云姗也不乐意了,看了看我道:“你不要我帮你请客,那你就自己掏腰包好了,我去忙了。”

见云姗走了,周珂也自顾自的喝着茶水,似乎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弄得我一阵尴尬,搞来搞去好像还是我里外不是人了!

过了一会儿,周树老头从洗手间回来了,看着我和周珂一脸幸灾乐祸道:“怎么样了,今日你们谁请客?我这老头子来的匆忙,忘记带钱了!”

听见周树老头的话,我不由得感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我还是太嫩了吃着自己掏钱买的饭菜,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在周树老头十分健谈,他告诉我邪教是一个民间的组织,这些人十分擅长装神弄鬼,到处祸害百姓,是社会的一颗毒瘤。

我们相谈甚欢,饭吃到一半,我居然接到了一个来自沿海城市的电话。

之前我在沿海城市务工一段时间,可是因为爷爷病重,所以我就请假回来了,没想到事情发展太过超出我的预期,不知不觉我差点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份工作。

打来电话的人叫做王鹏,他是我在沿海城市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同时也是我在工厂的领班。

电话接通,王鹏一口的川话就

传了过来:“喂,你小子搞啥子哦,不是说好了请假一个月嘛,咋到现在也看不见你的人,你再不回来工厂可要把你开除了啊我一阵汗颜,只好陪笑说道:“我这两天就回来,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再帮我拖两天,等我回来请你搓一顿火锅!”

“赶紧的啊,我明天去帮你给经理说一哈,别忘了我请我整一顿好的,你要是拿几十块钱的货色搪塞我,小心我跟你急!”

和王鹏扯了几句,我这才挂断了电话,只不过我刚刚把电话放入口袋,就看见周珂父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有了这一身的本事,还要出去打工?难道就不想做点别的?”周珂一脸不解的问我。

我耸了耸肩,无奈说道:“如果我没有现在的本事,你会和我一起坐在这张桌子吃饭?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听见我的话,周珂不再说话,她总是习惯性的听完别人的话后开始思考,时不时的就把人晾在一边。

周树老头看见自己闺女一脸的落寞,旁敲侧击的问我,“以你的本事,想要成为体制内的人完全可以,只是需要一道手续而已。”

我知道周树老头这是想让我加入政府部门工作,不过我还是打算拒绝,灵蛊还差一步没有镇压,我哪里有心思去弄别的,这次之

所以和他们合作,不过是巧合罢了。

我心里其实已经打算好了,这次回去之前工作的城市,就把工作辞了,然后继续寻找第三步镇压需要的材料。

“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在这之前我并不打算参加什么工作,周老的好意我心领了!”

周树老头知道我并不是呼之则来的人,也没有强行招揽我,而是给我留了一张名片,说是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可以拨打这个电话。

我看了看名片,居然不是平常的纸张做的,而是用一层很薄的檀香木雕刻的,制作非常讲究,一看就知道周树老头的身份不简单。

我不客气的收下名片,周珂给我敬了一杯酒,她说:“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时间,“明天吧,我想去把自己的工作辞掉,然后就开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周珂点头,然后就和他父亲离开了云姗的饭馆,我本来想去送送,可是看见不远处的云姗死死的盯着我,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去前台结账,胖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林安啊,不是我说你,咱们吃着碗里的,就别看着锅里的,这不讲究!”

“我讲究你大爷,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对于胖子污蔑,我坚决抵抗!

当天晚

上,我给云姗母亲做了一场法事,然后又给她的饭馆弄了一个招财进宝风水局,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我确实是按照御昆仑九重法门上的意思去做的。

弄完这些,我便订了南下的车票,胖子本来想和我一起出去游玩一番,不他母亲病了,故而不得不回家照看他母亲。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医院探望了陈九和李勇,两个家伙显然精神不错,我去的时候居然在下棋,慰问一番后,相互道声珍重,我便离开了医院。

下午,送我去车站的是周珂,只不过一路上我们都默默不语,直到把我送到车站,她才饶有兴趣的问我:“你今年多大了?”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之后便一板一眼的答道:“我今年虚岁二十!”

周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趴在车窗上对我说道:“如果在那边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吃软饭,我不介意比我小的!”

我有些汗颜,不知如何作答,她哈哈大笑,然后朝我挥挥手就开车离开了。

我不知道周珂是说笑,还是暗示什么,想不通她的心思,我便不去想了,提着行李包就进了候车大厅。

在候车厅等了半个小时,我便登上了列车,我之前买的是硬座,不过云姍说硬座坐长途的话会不舒服,于是我的硬座就变成了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