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贪污受贿涉嫌挪用公款?”

殷长生坐在院长办公室里,看着那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差一点就笑出声来。

和殷长生不一样,陈寻脸色就不好看了。

贪污受贿?还挪用公款,这玩笑可开不得。

殷长生连身份证这玩意都没有,更何况是银行卡了,实验室所有资金都是走国科院的账,每一笔明细都是真实的,比他还要真实。

你这理由好歹也得正常一点。

什么?还有现金?

别闹,殷长生住在实验室里,说是住,但实际上殷长生根本就没有休息过,其他研究人员有休息,这位可是二十四小时不带停机的。

所以对面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在打他陈寻的脸嘛。

“张主管说的没错,你说话得讲证据,如果你不能拿出证据来,请你离开国科院以免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实验。”陈寻目光炯炯的盯着对方。

“我们当然有证据了,但不能给你看,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中年人面无表情,似乎就认定了这么一件事。

“不介意等一等,让陈院长打一个电话?这事可是很复杂的,”殷长生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中年人。

中年人摇摇头:“不行,电话可以打,等不了。”

“那我要是不走,你能怎么办?”殷长生就觉得你说不行就不行,他面子放哪里去?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中年人脸色依然没变。

从这情况上来看,就能够看出来对方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子的话,但凡知道殷长生点底细的人,都不会说出这话来。

“院长,我看这电话可以慢点打,这群犯罪分子的手段可是有趣的很。”殷长生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很显然,是血城出手了。

陈寻脸色一变:“是血城吗?那东西不是不能影响现实吗?”

“谁告诉你的?昨儿新来的报告你没看吗?”

“你们实验室一天有二三十份的成果报告,我哪里会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去全看。”陈寻摇了摇头说着。

“昨天邢一善的意识被拉入了血城,那你说要是咱们的高层被拉进去的话,回来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殷长生随手一捻,一枚护身符被抛到了对面那个中年人身上。

一瞬间,白色的光辉绽放开来,中年人顿时痛苦的弓起了腰低声沉闷,额头上游弋着一条血丝不断地蠕动,似乎想要挣脱出来,只是还没等血丝反抗,便被光辉给湮灭掉了。

在血丝消失,护身符总算是不再绽放光芒。

“最新成果,护身符。”殷长生微微一笑的说道。

那个中年人也是大汗淋漓的爬起来,有些疑惑。

陈寻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这事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后果就可怕了。

“我明白了,这东西能够量产吗?”陈寻知道,这件事情大了。

如果只是一个高智商的犯罪组织,也就加大力度追捕。

但如果他们能够控制人的话,那这对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们可就问题大了。

他们可不想自己爬了这么多年最后成为别人的一条狗,特别是眼瞅着长生有望。

“当然能,要不然我的研究成果有什么用,现在院长你可以打电话了。”殷长生开口示意。

陈寻点点头拿起了桌子上的固定电话开始拨号。

“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这些事是谁让你干的,到时候转为污点证人还有的救,不然后果你可扛不住。”殷长生看着那中年人说道。

这事不拉出一批人来,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起来这事还得多谢那个出歪招的人才行,没有这么一件事,殷长生的地位怎么可能会更加稳固呢。

血城无法干涉现实这事确实是真的,当然,这个前提的没用打通两者的屏障,邢一善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意外而已,但因为殷长生的运气,这么一个小意外,成了某个关键节点的致命一击。

血丝想要寄生普通人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都无法寄生在普通人身上。

只能寄生在那些与厉鬼产生交集的普通人或者是某些特殊人群身上。

眼前这位很明显是后者,属于特殊人群,要么是善良至极或者是正义感爆棚,亦或是心理扭曲,基本上就是在心理方面处于特殊状态的人群。

也就是说,这种方法根本就没有普及性,但架不住这东西是真的啊。

陈寻电话打完没十分钟,就有一队人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院长,这事由我们特侦科接手了,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