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连三日,宁夏橙都在元叔的房间里休息,让他照顾着。

宁潇然有空就过去看看,提防着元叔,然后就是在房间里研究风宜安给的卷轴。

这天宁潇然正在看着卷轴,就听见一阵吵闹声从前院传过来。

感觉不对劲,宁潇然便出门去看。

来到酒楼的大堂,只见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将客人全部都给赶走,这可是来找茬的架势啊!

掌柜的和大黑挡在大堂中间和为首的官兵对峙。

掌柜的拱手陪笑脸说:“官爷?这是有何贵干啊?坐下来喝盏茶?吃杯酒?”

为首的官兵轻蔑的眼神环视四周,大手一挥下令:“全部抓走!”

“凭什么抓人!”大黑挡在掌柜的身前,比官兵要高大上许多,怒吼一声,整个大堂都安静了。

为首的官兵却不发怵,冷笑一声说:“为什么?万花酒楼,被人状告偷税漏税,欺压百姓,逼良为娼,勒令封门,奉命捉拿掌柜!带走!”

两个官兵上来就一左一右架着掌柜的要拖走。

掌柜的拱手求饶:“官爷啊,官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啊?老板救我!救我啊!”

大黑想要阻拦,却被为首的官兵拔刀相向:“你若再动一分,别怪刀剑无眼!”

就这样,宁潇然躲在暗处目睹掌柜的被官兵带走,账本也被搜出来一并带走,酒楼大门被关上贴了封条。

大黑急得拍门跺脚:“还有没有王法了?证据呢?证据呢!”

“别喊了。”宁潇然走了出来。

大黑立刻看到救星一样冲过去,哭丧着脸说:“公子!他们要封咱们的酒楼啊!还把掌柜的带走了!”

“我看到了。”宁潇然目光中带着担忧,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万花酒楼一向是皇城的纳税大户,从来都不曾拖欠一分一毫,更不曾有过逼良为娼的事情。

莫须有的罪名毫无预兆地扔过来,一定是有预谋的。

只是谁要害万花酒楼呢?

“公子?”大黑见宁潇然皱眉思索着,小声问,“我们该怎么办啊?”

宁潇然想了想说:“别担心,这样,你先套车把姑姑和元叔送到城郊别院去住,别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影响到姑姑休养。派人去衙门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探探口风,还有去查一查酒楼账户上的钱,另外那些商铺收租的账本也找出来……不了,你去送姑姑,守在别院别回来,剩下的我来做。”

“可……好,好!”大黑犹豫后还是点头立刻去办,心里想,有公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宁潇然站在空荡荡的大堂里环顾四周,光明似乎一点点在消退,他独自站在这里应对一切。

万花酒楼终究是被人盯上了。

对方是谁?出于什么目的?

房间里宁夏橙正在喝药,大黑敲门进去说:“姑姑,元叔,公子命小的套好了车,送二位去城郊别院休养,那里环境清幽,没人打扰。”

元叔疑惑地转头看向宁夏橙,用目光询问她的意见。

宁夏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药碗给元叔,问大黑:“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大黑连忙摆手,用充满智慧且清澈真诚的目光看向宁夏橙说,“公子只是担心姑姑休息不好!”

他这模样,宁夏橙一眼就看穿了,这孩子从小就不会说谎,说谎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