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隐居的贤士门人,请不动就直接绑来,寄情山水个xx,全都出来,给家国百姓做贡献!

不提从山林里抓出来的,外戚贵人子弟入朝,经过考核之后,多数被派到新开的片区为官,距离实在太远,想要争-权朝堂,压根不具备基本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各家反应过来,发现踏实做事好处更多,晋身升爵的速度更快,早先的那些心思根本上不得台面,再提起都成了笑话。

想得通透,顿觉和自己人掰腕子很没意思,不如对外使力气。

世界那么大,皇子公主的封地食邑都在不断向外,自己还盯着国内一亩三分地,岂非太没格调。

越来越多的汉朝官员开始向外发展,登上高处极目远眺。

被眺望的国家都想破口大骂:历史规律哪去了,王朝周期律哪去了?有没有这样遍地开花,开挂几百年的?还让不让人活?!

人才专注于向外展望,国内的缺口自然增大。

这种情况下,太农令和廷尉中尉抢人,也就算不上稀奇。

事情发展到后来,武帝都开始头疼。不想让四人继续杠下去,只能提前将赵嘉从朔方召回,接替韩安国成为太农令。

至此,事情才告一段落。

赵嘉接过官印当日,升任御史大夫的韩安国走路带风,半点不在乎身后三双阴恻恻的眼睛。

胜者就是这般骄狂,有能耐咬他啊。

元朔六年八月,汉军从朔方拔营,挥师向西。

同年九月,大军过西域,遇乌孙大宛又起争端,刘荣张骞出面调和,采取最简单的办法,为两国各换一任国王,国师也顺便换过。

新国王登基之后,战端迅速平息。

每当两国再想起事端,不期然就会想起汉使所言,从国王国师到满朝武,登时齐刷刷打个寒颤,将挑刺的家伙拖出去乱刀-砍-死,再小心地拍拍胸口,万幸头脑清醒,没被挑拨一起作死。

隔年十二月,大军越过葱岭,在现属汉朝的绿洲短暂休整,继而挺进大夏和安息交疆界。

十万正卒和二十万辅兵随扈,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过境,势必会引起两国警觉。

当时,安息和大夏的战争仍在继续。

安息一度占据上风,弓骑兵切断安条克七世的军队,使大夏最精锐的禁-卫-军和随扈完全脱离。

战鼓声中,安息弓骑兵如潮水涌上,对敌人层层包围。

眼看数千大夏军就要被潮水吞噬,就此覆灭,汉军突然出现,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凿穿弓骑兵的阵型,救了大夏一命。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非汉军意图帮助大夏,而是安息新召的蛮人随扈惹事,错以为东来的是大夏援军,为争功劳,没有上报安息正规军,自作主张截杀汉军斥候。

找死的行为,被汉军前锋逮个正着。

卫青命骑兵张开包围,将动手的蛮人团团围住,同时让霍去病魏昱飞驰回中军,上报突发情况。

魏悦当即做出决断,歼灭蛮军,其后全军压上。

“敢袭汉军者,尽诛!”

甭管随扈正卒,敢袭汉军斥候,就一个字:杀!

杀动手的不算完,还要继续杀下去,让背后的也付出代价。

这道命令传至全军,方才出现汉骑袭安息,救出大夏-禁-卫-军的一幕。

突然遭到袭击,安息军陷入一阵慌乱。率军的将领认出汉骑,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这些不讲理的怎么又来了?!

喷血归喷血,知晓汉军恐怖的战斗力,安息果断鸣金收兵。将领迅速去见德米特里,专为上报此事。

安条克七世陷入包围,濒临绝境,本以为自己就要跌落悬崖,在战中陨落。没想到曙光乍现,汉军如天神降临。

作为感谢,安条克七世主动送上大批黄金宝石。知道汉军需要人带路,立即从军中调出一批随扈,并给出数千头骆驼和大量粮食。

大夏不差钱,也不差粮食,就差能碾压安息的强军。

可惜汉军不打算久留,安条克七世也不敢强横,只能使些手段,在汉军接收“谢礼”时,狐假虎威,派兵突袭安息营盘,接连抢回几处战略要地,重新握有资本,准备和德米特里继续刚下去。

元狩元年二月,汉军穿过安息和大夏战场,一路追寻匈奴踪迹,顺便扫清商路,剿灭沿途匪患。

同年三月,大军同卫青蛾的商队汇合。

后者已掌握一支匈奴骑兵的下落,正在沿途追踪。

“距此地不远,一片山谷处,有疑似匈奴营地!”

卫青蛾骑在马上,为大军带路。

汉军上下都没能想到,在山谷处,他们将会遇到一个“老朋友”,即是此前率匈奴残部一路西行,几次逃过汉军刀锋的左谷蠡王伊稚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