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怎么回事?”

“详细情况以后找机会再和你说,现在有一个重要问题,共党可能是对绫子产生了怀疑!”

“是吗?”

“绫子嫁给服部彦雄这件事,是我一手促成的,本来担心共党那边会反对,没想到他们一反常态,并没有表示不同意见。”

姜新禹思索着,说道:“对啊,我听说共党特工不允许使用美色……”

秦力冷笑道:“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做起来都是一样!不使用美色这种说法,只不过是他们美化自己形象而已,这次不就现了原形吗?”

“那……怎么知道共党对绫子产生了怀疑?”

“绫子说,以前她要求见共党堰津负责人老邱,跟她接头的联络员说,一两个月就会安排他们见面,现在大半年过去了,绫子还是不知道谁的老邱!”

“哦,是这样……会不会是老邱不在堰津?”

“绝不可能!从共党的短波呼叫来看,老邱一直潜伏在堰津,从未离开过!你想一想,绫子名义上是地下党重要的情报员,老邱没有理由不见她!”

“确实是说不通……需要我做什么?”

“我现在有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既可以让服部彦雄更加信任你,又能确定绫子在共党那边到底暴露了没有!”

“什么办法?”

“桥东路寿材铺是共党的交通站,掌柜的和伙计全都是共党。”

姜新禹故作惊讶的说道:“桥东路寿材铺?就在我家附近啊,老板和伙计我都认识,见面还打个招呼,他们竟然是共党?太不可思议了!”

秦力说道:“不要说是你,绫子没有告诉我之前,我也没想到卖棺材的竟然是共党!”

姜新禹说道:“那家寿材店都开了三四年了,谁能想到竟然是共党的交通站……厉害厉害,真是让人想不到!”

秦力叹道:“国军在前线枪林弹雨,他们躲在耗子洞里休养生息,我总是觉得委座当年手软了,就应该斩草除根,不给共党喘息的机会!”

姜新禹撩开窗帘一道缝隙,向外面看了看,回身说道:“秦先生,国家大事,咱们就别跟着操心了,还是说一说眼前的事吧。”

秦力举手示意,说道:“抱歉,跑题了跑题了……过几天,你就去向服部彦雄报告,说是发现了共党的交通站,寿材铺交通站突然被查抄,老邱如果依然不肯见绫子询问原因,那就是说明,绫子在他们那面已经暴露了!”

姜新禹愣了一秒钟,随即说道:“可是……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咱们这么做,要是被共党知道了,还不告到重庆去!”

秦力笑道:“新禹,你怎么也糊涂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侦缉队队长,共党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军统的人告发?”

姜新禹犹豫着说道:“即使共党蒙在鼓里,被戴老板知道了,恐怕也不太好把?”

秦力摇了摇头,说道:“戴老板即使知道了,我估计也不会怎么样,你这次接受特训,难道没好好学一学那本《反工防俄国守册》?”

“时间不允许,政治类籍,乔先生没有带过来。”

“以后你会看到的,我参加特训班的时候,不仅要背下来,还要求在教官提问时,必须做到举一反三……”

此刻,姜新禹心里万分焦急,他是可以把这件事通知老邱,让交通站立刻转移,但是那样一来,秦力肯定会对自己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