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坑?

秦清悦对古玩这一行还是比较了解的,当下微惊:“你是说……”

对着她疑惑的眼神,沈风眠云淡风轻地点点头:“刚从土里挖出来不久……如果他手头有更合适的,应该是不会把这玉牌拿出来的。”

而姜远山之前说过,他之所以把这玉牌带出来,是准备给蛋蛋的见面礼……

“他还真是不忌讳啊,这种东西……”秦清悦撇了撇嘴。

沈风眠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可是子冈牌,而且是品相极好的……某种层面上来说,也能说明他的看重吧。”

秦清悦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那也不吉利。”

真是孩子气的想法。

“不过话说回来。”秦清悦垂头,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树叶:“他倒也真舍得啊,给侄子这么贵重的。”

沈风眠看着那片叶子被踢起,又旋转着悠悠落下:“也许吧……”

这事,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毕竟隔了一层,姜远山看上去又不像那种奢侈的人,他一身装扮加起来都不到五千块,一个见面礼却这么大手笔……

沈风眠摇了摇头,想不明白:“我送你回去吧,晚点该起风了。”

“好。”秦清悦打了个呵欠,甩甩手:“我也有点困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臻品斋对面,沈风眠直接开了车送她回去。

车子长驱直入,一直开到了她家停车场。

“挺晚了,就不叫你上去坐了。”秦清悦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摆摆手就准备下车。

沈风眠嗯了一声:“你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看着她进了屋,他才驱车回了家。

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二天梁兰双竟然真的又来了。

这个姜远山,还真挺了解她的……

沈风眠直接给姜远山发了个信息,才请梁兰双坐了下来。

“沈老板。”梁兰双一扫昨日的泼辣,神情优雅而端庄:“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梁小姐请说。”

梁兰双打开小坤包,取出一张支票,以一指轻轻推过来。

最先跃入眼帘的,便是她保养得当,描画得颇为精致的指甲。

沈风眠顿了顿,扫了眼那下边的数字,有些不解地抬头:“您这是……”

“明人不说暗话。”梁兰双收回手,端起茶杯优雅地吹了吹:“昨天摔了你的玉,这里面一部分是补偿。”

“那玉……”

“另外。”梁兰双蹙眉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霸道而坚决:“我需要你帮我把姜远山赶出江云,这剩下的钱是给你的酬劳。”

赶出江云?

沈风眠略感讶异。

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梁兰双哂笑:“我查过了,你在江云毫无根基,你刚来不了解,这古玩圈里头水浑得很,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你店里这些零碎,我全包了。”

好大的口气!

沈风眠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垂眸沉思。

他倒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她是奔着他来的,她之所以找他……

一半是因为他在江云没根基,另一半,恐怕是不想更多人知道她与姜远山的关系吧!

弟媳……侄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浑水,远比古玩圈来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