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叔萧他们家回去也不平静,三叔的宠妾珍儿,早早就在院门等候着,看到三叔啊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去。行了礼之后,三叔便带着萧玉檀和萧玉晴去了珍儿房里,三婶冷哼一声,对于这种情况虽然气愤但是也无可奈何。

刚刚走进房门,珍儿便急切的问三叔今天的事情结果怎么样?看来今天的事情,也是这个珍儿在后面煽风点火,三叔回答说:“二嫂说是疏忽了,待会会让下人把衣服和银首饰送过来。”说完还叹了一口气,看来三叔对这个结果也是不满意的。

珍儿为三叔沏了一杯茶,然后走到背后便给他按摩边说道:“二嫂这是摆明了欺负我们三房呢,一转眼孩子都大了,在衣服首饰上不如人,以后你让她们在小姐妹面前怎么抬得起头?老爷你要为我们的两个女儿好好打算打算呀。”

二叔回答说:“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就目前的情况,二嫂当家,我们那个母亲又是不管事的,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珍儿停下了坐在三叔旁边,拉着三叔的手说:“老爷,你仔细想想,二哥对你怎么样?依我看二哥还是很在乎你这个弟弟的,况且他爱面子你跟他好好说说他一定会听的。”

二叔回答说:“这我知道,但是后院的事情二哥也不可能天天管着后院的事情啊。”

珍儿抿嘴一笑说道:“是,后院事事都是二嫂管的,但是她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二哥对她的敬重吗?况且二哥房里没有新人,那一个小妾也不受宠,她也就一家独大了,如果有了新人,那可就难说了……”

二叔说道:“你的意思是往二哥房里塞人,最好还是我们的人?可是我们哪有机会总不能明着送吧?”

珍儿说道:“不要着急,咱们总会有机会的,况且我一直找人盯着那边,这不,机会就来了。刚才那人回报说,二哥撇下二嫂,气冲冲的出门去了。”

两人心里一笑,有了计较。

珍儿是欢场出身,虽说卖艺不卖身,但是哄男人开心的技巧还是有的。同样她也有着小姐妹,所以她早早找好了人选,就等着一个机会呢。

珍儿找的人就是她昔日的姐妹春红,这个春红比珍儿还小三岁,唱曲的水平,还有身材脸蛋更是一绝。她之前被一个老财主赎了身,之后便非常受宠,遭受了原配夫人的嫉恨。这个老地主也不长命,一年前去世了,她的原配不是太恶毒没有再卖了春红,只是把她赶出去了。

说来也巧,兜兜转转春红也来到了京城,两人在戏院听戏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这是珍儿有了计较,便与春红说了计划,春红听到可以给太学官员做小妾,更是满心欢喜,两个人便商量好静等机会。

珍儿把春红的事情告诉了三叔,三叔连忙点头,这两个人一合计便分头行动。三叔去找二叔,顺便拖住二叔,珍儿去找春红。

由于二叔这个人虽然自私,爱结交朋友,爱买字画什么的,但是并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所以也只是找了个酒楼吃酒,所以三叔很快就找到了他。

三叔表面上推心置腹的跟他二哥聊天实际上是想把他灌醉,好让春红有机会近身。三叔对二叔说道:“二哥这么多年咱哥两都没有好好聊过天了,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我,但是咱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虽然我平时不说,我这心里也是敬你爱你的,你说世界上还有比咱们还亲的人吗?”

二叔听到三叔的话心里也是很触动,他这个弟弟虽然不成器,不思进取,但是小时候还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名义上的母亲虽然对他们不曾虐待,衣服无一短缺,但是她毕竟有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会真心爱护他们。这兄弟两还是相互挟持,一起走过了生命中最难也是最美好的时光。

二叔对三叔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敬我,所以今天你二嫂的事情我很生气,虽然不事先不知情,但是我也有错,对你们关注还是太少,让你们受委屈了。”

说完两个人互相拍拍肩膀,眼睛里似乎都有了泪花,三叔说道:“我不委屈,知道二哥你忙,这些小事我本来也不愿意让你知晓的,但是你也知道接近年关,我那几个丫头连新衣服都没有也确实说不过去,我委屈没有关系,总不能让孩子心里委屈是吧?”

二叔说道:“我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不会发生的,我会好好跟你二嫂说的,好歹也是咱们萧家的女儿不是?”

三叔连忙拱拱手说:“既然如此,那弟弟就在此替我几个女儿谢谢他二伯了。”二叔摆摆手让他坐下,兄弟两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并且相互敬酒。

不一会就见二叔喝的有点上头了,便对三叔说道:“三弟,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来了家了,你二嫂肯定又要闹了。”

三叔有点着急,忙说道:“二哥哪的话,有弟弟在保准你能安全回家,再说了,咱们兄弟两好不容易一起喝一杯,难道二哥你还怕二嫂不成,咱们男人的事情,何必让她们女人插手。”

许是担心这样回去会被自己弟弟看不起,于是点头称是:“你说的对,咱们男人的事情,不能让他们插手,来,咱们兄弟接着喝。”

见二叔喝的差不多了,也不见珍儿带着春红过来,三叔差人去门口看了看,待等到人回来说,她们已经到了,就等老爷了。

于是三叔,便对趴在桌子上的二叔说:“二哥,二哥,起来咱们回家了。”见他没有反应,对二哥身边的随从说:“你先回去跟二嫂说一身,说二哥在外面跟朋友欣赏字画,一时半会回不去,我带他醒醒酒再回去,免得二嫂看了生气,你最好按我说的,不然让二嫂知道二哥喝成这个样子,你这个随从也干到头了。”说完,还有眼神威胁,看着二哥随从离开了酒楼的大门。

随即三叔让他的随从,把二叔架上了门口早就等候的马车上,待人一上车,马车便行驶起来,向客栈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