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抛洒龙药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因为这些利益是实实在在给到了龙族,同时也能为水族众生带去好处。

于是我们几个人立刻分开,每人拿了一大包,沿着渔船航行的轨迹,每间隔十几米,就抛洒一把龙药。

马叔带来的这些龙药,足足有一行李箱,但对于这茫茫大海来说,还是有点嫌少了。

但有一点很奇怪,我们不断抛洒龙药,周围水族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上来抢夺的,这让我是大为惊讶。

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在鱼池里面抛洒鱼食的话,一大群鱼都争先恐后上来吃,更何况这是级别最高的龙药,普通的鱼吃了,估计都能开启灵智,甚至助长道行。

然而我们现在抛洒龙药,所有的水族都在后面跟着,任凭那些龙药沉入水中,就连一些浮在水面的龙药,都没有鱼儿上来抢食。

我不由感慨道:“你们看看,连这些鱼儿都知道龙药珍贵,不敢抢食,要留给龙族疗伤。”

陈象点头说道:“是啊,所以说世上万物皆有灵,以后我要注意,不能再随意吃那么多海鲜了。”

马云峰的观点比较独特,望着那些鱼儿说道:“只可惜,鱼儿能做到的事,有些人却做不到,在国家民族危难的时候,非但不能贡献力量,甚至出卖国家民族,为了一些个人利益,去做汉奸卖国贼。”

他这忽然大义凛然起来,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笑着对他说道:“你这句没毛病,所以人虽然是万物灵长,明明是最适合修行大道的,却偏偏也是最难修行的,有些时候的确还不如这些鱼啊。”

我们在这里纷纷评论,马叔抓了一把龙药撒入大海,瞅了我们一眼说:“你们别在这感慨了,这些鱼也不傻,我们撒的龙药灵力太强,它们根本承受不了。所以,它们一直跟在后面,是在等龙族吃了灵药后,再排泄出来,它们吃了才行。”

我们不由目瞪口呆,冼珠妹咯咯笑道:“没错,马道长说的有道理,小小鱼儿哪里承受得了龙药,吃排泄物就行啦。”

陈象呲牙咧嘴地说:“我的天,吃粑粑啊?”

马云峰说:“那也没啥,能吃到龙粑粑已经是造化了,平常人想吃还没有呐,你看西游记里面,龙尿撒在河里,鱼儿喝了能成龙,撒在山上,都能长出仙草……”

陈象看着周围的海水,说道:“龙尿龙粑粑且不提,咱们撒这么多药了,龙在哪呢?咋一个也没看见?”

我对他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龙是多维空间的生物,不一定会以龙的形态出现在这个空间,但可能会有一些显化。比如我们之前在大兴安岭的一个湖里救龙,当时出来的只是一条大鲶鱼。”

马叔也微笑道:“是的,说不定龙早就来了,就在我们周围的海水之中,但我们看不见而已。你们别忘了,我先前讲过,龙可能是一种气凝胶形态的生物,人家可以溶于水,也可以脱于水啊。”

他老人家话音未落,只听船头上传来了麦叔紧张的声音。

“大家快来,你们看海水下面是什么!!”

我们几个赶紧围过去,顺着麦叔手指的方向一看……

好家伙,我们不由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在我们渔船的下面,赫然有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但又看不清全貌,一直在跟随着渔船在前行!

马云峰惊讶道:“这是什么东西啊,看着不像是鱼群,而且我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气场……太强大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这黑影的确不是鱼群,因为那些鱼群都在后面跟着呢,而这个黑影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活物,在渔船下面很深的地方跟随,却完全看不清是什么。

陈象久久凝视海面,说道:“我觉得这个肯定不是鲸鱼,我能感应到这个东西的能量,压迫感十分强大,但我不确定是不是龙族。”

说实话,别说陈象确定不了,我也确定不了,因为这东西出现的时候,我也感应到了很强大的能量,但可能是因为太近了,加上马叔刚刚说过,不要去试图链接大海。

因此,我压根就不敢再去动用灵觉感应,不然这么近的距离,万一神魂被吞噬就完犊子了。

所以我觉得,距离太近可能反而无法感应,就比如一只蚂蚁站在大象的背上,它压根就不会知道身下是什么。

此时此刻,在这茫茫大海之上,我们又何尝不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冼珠妹忽然站上船头,拿起一条绳索缠在身上,对我们说道:“我下去看看,从来没见过传说中的龙,如果今天有缘分,见到了真龙,回头我跟你们讲。”

我们一听她要下海,都觉得危险,但麦叔和吉兆兴略一犹豫,就答应了,又拿了一条鱼枪,让她千万小心。

冼珠妹接过鱼枪,深吸口气,根本都没思索,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船头的绳索不断随着她的下潜缩短,很快就有十多米深了。

我们担心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在马叔的建议下,所有人停止了抛洒龙药。

因为,渔船下面突然出现这个未知生物,大家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万一不是龙咋办?

毕竟,现在这片海域不太平,除了龙之外,还有海妖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十分钟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麦叔,她都下去十分钟了,不会出啥事吧,正常人谁能憋气这么久啊?”

麦叔笑道:“那我们再等三分钟,还没出来的话,我们就采取行动。”

马云峰无语道:“啥,还要等三分钟?要不咱们直接拉绳子吧。”

吉兆兴想了想说:“一般来说,她在水下憋气十几分钟都没事的,不过安全起见,咱们再下去一个人吧。”

说着,他喊了另一个船工,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体格精壮,绑上绳子之后,也跳了下去。

接下来又是一番焦急等待,不过这一次大概就过了五六分钟,水面忽然翻开,那小伙子露出水面,手里却是抓着一个空的绳头。

“不好了,珠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