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司寒面无表情朝自己走过来,初谨言犹豫两秒后,立即调转车头,往山路方向开去。

他猛然掉头,坐在后面的舒晚,差点被他甩了出去,靠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这才稳定住身形。

“初谨言,你是不是玩不起?!”

舒晚愤怒的嗓音,伴随着呼啸的风,从耳边刮过。

“谁让你干扰赛事?!”

比舒晚还愤怒的初谨言,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你勒我脖子,挠我痒痒,赢的人就是我!”

“……”

舒晚噎了一下,又咬着牙反击。

“谁让你叫我坐后面?!”

“……”

初谨言气得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就不该让她坐后面!

但是季司寒靠他老婆干扰赛事赢得比赛,本身也不够磊落啊。

这个比赛结果,初谨言是不服气的。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重新开机车追上来的季司寒……

如果他能追上自己,那么,那两巴掌,他初谨言心甘情愿受了,否则他绝不认!

他按照原来的赛道,加快速度,往前开去,似乎铆足了劲要和季司寒重新比一次。

舒晚回过头,看了眼紧随其后的季司寒。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知道他在疯狂追他们。

他应该是怕初谨言会掳走自己,这才会不管不顾的赶追着。

舒晚怕季司寒这样追下去会出事,又伸手去勒初谨言的后衣领。

“初谨言,你快停下来,不然我勒死你!”

“你勒死我吧,反正我死也不会停下来!”

比起输给仇人,再被仇人扇两巴掌,宁愿去死好嘛!

初谨言这次是真豁出去了,拼了命的加速,不停的加速。

他觉得自己不受干扰,拿出真本事,季司寒必定超越不了他。

然而,他小瞧了季司寒——

那个误以为老婆被掳走的男人,发了疯般,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来。

风驰电掣的黑色机车,超过白色机车后,迅速转弯甩尾……

只见轮胎在地面划出一道深刻弧线,车头就面向了他们。

季司寒连头盔都没戴,直接从机车上下来,快步朝被逼停的白色机车走去。

他走过去后,连看都没看初谨言一眼,一把将坐在后座的舒晚,抱了下来。

扑进他怀里的舒晚,听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非常快,快到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季司寒,正好看到他的脸在泛白,便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

“老公,我没事,你别担心。”

舒晚连忙柔声安抚他。

季司寒却什么也没说,只抬起轻微发颤的手指,摸了摸她被风吹到冰凉的脸颊。

指腹在肌肤上游走几遍后,男人眼底的担忧之色,逐渐转变为寒冷嗜血——

刚摘掉头盔的初谨言,看到季司寒那双充斥着杀意的眼睛时,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季总,你追上了我,这一局算你赢,但是你能不能别用戴铆钉手套的手……”

扇我——

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迎面就被一股狠厉的掌风,狠狠扇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