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丁昭云 既然可以拥玄音入怀,她能够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那么元宇必然认为自己已经站在了幸福生活的原点上,以后的每一步都满怀美好的期待。回到部队因此幸福感充实富足,心情格外的好。他的话多了,愿意与战友们闲聊,交流增多了,关系自然亲密起来。 基地里停放的那几架梦幻般的战机果然只是模拟品,想想也是,这种高度保密的高端军备,霸国怎会轻易旁落。模拟机已经惊呆众人,大家学习的时候,教官详细介绍了其功能的优越性及工艺的复杂性和尖端性,虽然只是让大家有初步的认识,仍震撼人心。其它的可一律是真家伙,元宇死命的记忆那些要领,熟练操作感觉,只有把这些本事武装到身体上,才是成为第九纵队一员的基本素质。 新的任务很快下达,负责欧洲某国总理代表团在几个主要城市考察行程的外围安保工作。元宇有些诧异,私下里问廖仲天:“这好像是安全局和武警的任务,怎么要我们去?” 廖仲天冷冷的说:“什么都需要跟你解释吗?执行命令!” 主教官程宗山笑道:“这是第九纵队老队员的常规任务,你以为一天到晚都是打打杀杀?队长为你特别申请了一次,主要让你提前学习一下,没什么危险,你就当旅游了。” 廖仲天依然冷冷的说:“什么旅游?能动用第九纵队自然有一定道理,你要谨慎些,学学他们的规矩。” 程宗安道:“可能是针对上次的反恐行动?怕有余孽伺机滋事。” 元宇随口道:“可是我的外语水平不怎么样?” 廖仲天说:“跟外语有什么关系?你连他们的脚后跟都看不到,一切行程自然有人安排,你只要执行命令,何况也不许你与他们交流。” 程宗安说:“没准也能用到?”问元宇:“现在什么水平?” 元宇道:“面上还可以吧!能慢慢认,对话吗?简单的马马虎虎的听,听了磕磕绊绊的答,反正挺费劲。” 廖仲天说:“程教官,好好管管你的学生,一天天的毛病太多。” 带队长官是第九纵队的副队长之一毕长空。任务部署简单明确,八个人的小队,四人开前,四人断后,两两行动,全程便衣,只配备□□和通讯装备,任务是观察和发现一切安全隐患,预防和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及骚乱。主要针对克兰族人。如无突发状况,只需要听从随行的安全局人员安排。 八个人有七个都在散打比赛上亮过相,其中还有耿雨。合着凑齐了一众格斗高手,就是一群保镖要干的活,靠体格子维护治安。元宇想。 北都的行程根本不需要他们出现,除了毕长空不知去了那里,八个队员都窝在军事招待处的宾馆里无所事事。耿雨主动要求和元宇住进了一个房间,就是一直默不作声,鼓鼓秋秋整理床褥。 元宇实在忍不住,问:“你咋来了呢?” “我咋不能来?” “你不是调到安全局了吗?还干这种粗活?” “咱们都属于安全局----我有啥特别的吗?---你军衔现在比我高” “被褥够干净了,你老鼓捣它们干啥?”元宇说。他听了没回答,跑洗手间里叮了咣啷还是鼓秋。出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有时间咱们再比试一回。” 元宇‘嗯’了一声,说:“上回纯属意外。” 他说:“输了就是输了,再打没准还是输,但不打又怎能知道呢?” 他鼓秋完了终于躺在床上,眼望着天棚发呆。元宇也看天花板,不说话。对方已经提醒自己了军衔比他高,就没必要屈就,非得搭理他,尽管不和他说话并不包含这个逻辑。当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他自言自语说:“你的问题真无聊,我一猜你就会这么问----还不是和你一样,经历了各种摸爬滚打,混到了一定的认可度,被定义为能打的精英就来了。来了即不打人也不挨打,维护个现场秩序,走个形式凑凑热闹。”元宇没反应,他一声轻叹后又说:“不同的是我没参加过一次实战任务,听说你参加了两次,而且都立了战功---我真的很羡慕。” 元宇有些诧异,他以为第九纵队的大神们不说身经百战也必定是战功卓著,转念一想现实和想象毕竟落差很大,而且多为本质上的差别。遂说道:“现在不是好了吗?你以后都是接受一些尖端绝密的任务” 耿雨轻笑说:“碟中谍看多了吧!你以为演电影呢!当然如果你认为在达官显贵的鞍前马后服侍算是尖端,那尖端的任务的确不少,至于绝密的任务确实不会少,不过肯定也是相互算计,相当枯燥,若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在枪林弹雨中实现自己最初的梦想。” 元宇欣赏他的志气,却不认可国家任务选择上的厚此薄彼,说:“也

许无声的战斗更残酷,更需要智慧和勇气。” 耿雨道:“那是我猥琐了,猥琐的只愿意闻着硝烟味儿----有些东西要是进入不了你的血脉里,永远不能激发出你最强烈的斗志。” 元宇默想了一会儿,说:“也许是吧!” 次日,总理团队考察夏洋市,一众人浩浩荡荡,坐专机前往。不知道毕长空去不去,反正他没跟着大家,只是交代大家都听从一个叫丁昭云的安全局女官的安排。队内的事暂时由一位资格老的少尉做决定。那位丁昭云年轻漂亮,一面跟老外侃侃而谈,一面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看她办事风风火火的,却不失稳重细腻,大小事情都能照顾到,大家都很钦佩。元宇看她看得发呆,小声跟耿雨嘀咕:“这小娘们不太大,怎么混得这么厉害?”耿雨说:“安全局的能人,长得漂亮不说业务水平还超高,汤姆克鲁斯能比她强也就是因为有导演----超级女侠一枚---”元宇不由的有点嫉妒。 总理大人慈眉善目,态度亲和,与夏阳市长任晋则会面,气势上差了一截。当然不排除他国人丁奚落,不需要把某种权势转化成某种气势以震慑及纠正某种懈怠的顽拧,或者,他懂得克制权力赋予人性放浪的一面。任晋则却更是非凡,他的接待亲切又不失威仪,仿佛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气势从而保持与外国总理的亲和力齐头并进。在视察夏洋港口时,总理大人一板一眼,审视着繁忙的吞吐线。他的随从询问着远洋运输航程及运力,估算着海港的当下能力所带给经济繁盛的冲击力。任晋则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指向茫茫大海,声音洪亮的说道:“无论怎样,总理先生!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必定成为全球最大的海港,成为中国经济腾飞的一个最重要标志----” 海风吹拂中,翻译躬身向总理解说,总理认真的听着,市长大人纹丝不动,放眼苍茫。 可以说,对于几家重要企业的考察是相当理想,他们很轻易的就明白了那些企业的管理状态和技术能力已经达到了国际尖端水平,生产规模和发展趋势甚至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总理大人心情大好,破例要求参观一下夏洋市的第一学府重阳大学。市长大人略显底气不足,不过很快淡定自若的说:“欢迎总理先生指鉴,虽说教育之计任重而道远,绝不是急于求成的事情,但是相信总理先生会品味出中华化的千年底蕴以及我们为教育的推动所作出的不懈努力,关于这一点,我们从来都充满了信心。不如明天安排行程如何?” 晚宴是一场经济合作初步意向的磋谈,酒店是专门用于招待外国来访的政要,辉煌却不扎眼,位于一所独立封闭的院落内。院子里到处是树,环抱着建筑物,浓密的树荫遮挡了觊觎的视线。进出需要经过层层严格的审查,安全系数相当高。楼内的主情客意,觥筹交错都与元宇无关,他和耿雨被安排外围巡视工作,主要负责停车场到主楼一段路的排查。 耿雨相当不满,感觉他们像两条看门狗,来回溜达,吠叫无门。走了两圈不愿再走,站在树下闷闷不乐。元宇却不觉得怎样,晚风习习,清凉而舒畅,比看着应酬场面不能随意走动好多了。元宇明白,耿雨大概也只是在自己面前矫情,他打败了他,伤了他光荣感的根源,这一点不容易平复。 元宇还是来回转悠,注意观察每一位经过的人。耿雨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忽然说:“不用那么紧张,连一只心怀不轨的苍蝇都飞不进来,有什么可紧张的。” 元宇道:“没想那么多,就是按要求执行任务罢了!” “那是我想多了----”他说。 此行一路,元宇对每一个接近身边的人都细心观察,一方面是任务需要,一方面揣摩这些人在这样的行程里都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怀揣着怎样一种心情。或许,社会的构成就是这样,不同个性,不同心思的一些人,为了共同完成一个目标小心的修整自己的边角,达到某种格式化功能,以契合团队与个人相互依存的延展,因此每个人都可有可无,因为没有谁不可替换。某种程度上,他认可耿雨的想法,只是自己更坚持形式上的一些东西。 在主宴会楼的门口,总理的随从保安站在两侧,带着墨镜双手交叉下垂。元宇觉得可笑,黑咕隆咚的晚上还带着墨镜,能看多远?只看灯光里的人?他们的表情倒是合格的,体型也更壮硕,与所有警戒人员一样,因保持高度戒备而显得冷漠傲慢。 那个能力非凡的漂亮女人出来了,一个人,好像是从保安们强壮的身躯间生生挤出来一样。她没有一点伺候人的疲惫,总显得精神头十足。外面不是她的地界,她居然能来看一眼,着实不简单。元宇装作正常巡视迎着她走去几步,自觉身影应该够傲岸,态度够认真。她停下脚步问:“外面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长官!”元宇朗声说 “不用这么大声回答。”她拧了一下眉说:“我是隐蔽身份,暂时不用叫我长官。” <

> “那叫你什么?”事事都张罗,自欺欺人的隐藏身份?元宇暗想。 她的脸闪过一丝反感,很快恢复了平静说:“客人应该到的差不多了,别松懈,保持警戒,一小时后我安排人替换你们。”她仔细端详了元宇一会儿,看得元宇心里发毛。“辛苦了!”她说,然后转身要走。 “两个七十公斤最强者却像狗一样的看大门,不是辛不辛苦的事。”元宇鬼使神差的轻轻嘀咕了一句。 她像狼一样急速转回了身体,眼睛射出凌厉的光,低喝道:“立正----你叫什么名字?”元宇知道惹祸了,乖乖报了名字。她说:“元宇同志!请问为国效力像狗一样耻辱吗?分岗位吗?国家荣誉感有高低贵贱的分别吗?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一句话,我就能让你原地退役甚至上军事法庭?知道吗?” 元宇一脑门子汗,脸涨得通红,狼狈不堪。她说:“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回去我跟你的长官好好探讨一下关于看门狗的职责问题。” 还好耿雨离得远,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走过来问:“怎么了?” 元宇刚缓过神,掩饰说:“我脑袋短路,说她打扮的太妖艳,被呲了一顿。” “你疯了,这种场合跟她开玩笑----看上她了?” “不敢!不敢!确实一时短路----这女人真厉害,训我像训狗一样----唉?你说我们像看门狗吗?” “她敢说我们像看门狗?不可能,她不会出格” “她没说,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了吗?” “我哪里说了?我有病吧!把自己形容成狗” “你没说吗?-----像狗怎么了?忠诚,敏锐,勇敢----部队就训练军犬的”元宇感觉沮丧,默默走开了。 迎面走来了两位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职人员的打扮,看样子刚刚下车,急急的奔主楼参加宴会。有那么一瞬,元宇感觉非常不舒服,其中一位男子藏在眼镜片下的目光与元宇的目光碰撞了一下,好像触动了元宇厌烦感的神经。是的,非常熟悉的目光,狡黠,偏执且顽固,就像那赫察兰死不瞑目,一定要把自命不凡的爆棚荣誉感通过眼睛释放出来一样。观察他们的神态,没有什么异样,或者是掩饰的很好。元宇走过去,挥手摸一下头发。对方一惊,元宇说道:“先生!请出示一下证件” 其中一人说:“刚才已经查过证件了” 元宇说:“现在要再查一次” 两人极不情愿的掏出证件,元宇反复看了看,没带眼镜的是某某董事长,戴眼镜的是某某副董,执行顾问的头衔,邀请函没有任何问题。董事长有点不耐烦,问:“可以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元宇犹豫着,迟迟没归还证件。耿雨在一旁说:“可以了,给人家证件。” 眼镜男轻蔑的笑笑,说:“不要紧,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工作负责。”元宇认为这是胜利者的挑衅,把证件递还给眼镜男,同时说:“把你的眼镜摘下来我看看” 眼镜男突然脸色一变,极力掩饰着惊恐,以交接证件的僵持表示了无言的恼怒。元宇厉声说:“我命令你,交出眼镜” 董事长不悦道:“我很怀疑你的职业操守,我们是来参加双国经济高端合作会议,不应该遭受这样无理的对待。”耿雨似乎也觉得不妥,但终于没阻止,也不怂恿,盯着眼镜男。 元宇第三次严厉的说:“请交出眼镜,配合检查。”对手妥协了,交出了眼镜。元宇一边查看眼镜一边用余光监视对方,然后呼叫了毕长空。不一会,毕长空和一位安全局官员赶来了,问及情况,从元宇手里拿过眼镜,只看了一下,说:“你们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晚饭被推迟的很晚。元宇也不明情况如何,因为不确定眼镜腿里是不是电子摄像装备。假如是间谍,他也没必要那么做,里面有什么可拍的?了解会谈过程不就很好了。元宇琢磨着,光吃不说话。耿雨突然说:“我才明白为什么你能屡次参加实战任务。”元宇不解他的话是夸赞还是讽刺,问:“我是不是闯祸了?”耿雨不答,好半天突然摔了一下筷子,不悦的说:“我真他妈怀疑我们吃的饭菜是不是那帮东西吃剩下的。” 次日去重阳大学,元宇还是跟在队尾,尽职尽责。丁昭云在队伍里更忙乎了,因为涉及的是大学,所以保安的锋芒要适当的收敛,她要调节这个尺度,还要应付访查人员的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她似乎刻意的逮着个机会瞟了元宇一眼,匆匆说:“这还像个样子!” 隔日一行人出发前往括山市,元宇见到毕长空就问:“长官!我没惹什么麻烦吧?”毕长空一怔,随后微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放心吧!虽然具体情况尚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其中一人身上发现了尖端的窃听窃视装置,已经送往总部做详细的调查了。”拍了一下元宇的肩膀

说:“廖仲天果然眼光不错,继续努力!” 括山市的接待似乎比夏洋市低了一个级别,虽然尽心尽力,但是从市长的气势上就矮了任晋则一截。入住的酒店位于闹市区,周边情况复杂,元宇和耿雨的任务显得重要了不少。例行的视察完成之后,第二日清晨,总理随行人员中有一位对华贸易的主管叫史宾塞,级别不高也不算低,是个中华通,他知道括山城周边县市是中华最大的私人生产制造业的聚集地,发展的盛况空前繁盛,竟然要单独驾车去考察。丁昭云知道了他的意图,拦也拦不住,通报还来不及,就临时抓了在外巡视的元宇一起跟着,以确保他的安全。 丁昭云命令元宇开车,她负责对史宾塞讲解和指路,就这样,他们奔着括山城的郊外驶去。 史宾赛不是看不明白丁昭云的身份,只是不点破,一路话不断,英夹杂中,不说关要,只是展示他的神奇思维与国度幽默感,丁昭云只是尬笑应付着。元宇听得似是而非,但就想看丁昭云尬笑的样子,调整后视镜角度单对着它,每当她笑就瞄过去眨一下眼。当史宾赛说,贵国的思想老夫子是把民众的社会形态当做美画观赏并加以修饰,他们认为世界最终会美如图画,而我国的老伙计们宁愿把它们当成吃不下的美餐任其腐烂,并责备其味道太恶心。丁昭云是真笑了,但她被元宇看的不耐烦,终于说:“司机先生,认真开车,如果可以再平稳一些我和史宾赛先生将不胜感激。” 到了厂区后,史宾塞的实质性问题多了起来,丁昭云忙着跟他做有针对性的阐释,元宇乐得个清闲。他们走走停停,绝大多数的企业都拒绝来路不明的参观,丁昭云很满意,也不强行亮身份进入,毕竟私人小企业急于发展壮大,谁知道那些流程草率了,影响两国合作的美好意愿。但是史宾塞先生的敬业精神和他的奇妙幽默感一样令人叹服,仿佛刻在骨子里,成为了行事风格的标志。他探头探脑的逐家询问,姿态低,脾气好,终究有一些私企主管不拒笑脸人,接受了参观的请求。在那里,用专业的眼光看,不规范的生产操作比比皆是,为了降低成本,劣质粗糙的商品也随处可见。丁昭云大概觉得实在乏善可陈,小心翼翼的用富于想象力的解说掩饰着,几乎耗光了心思和唾液。元宇倒是觉得,他低估了史宾塞的判断能力,作为经济方面的专家,这些发展中企业的问题他应该早有预见,从另一个角度想,在有限定的条件里,都要有一个摸索而成熟的过程,错而纠正着,而且这些小企业的生产力和创造力确实很惊人。 他向一些普通工人询问的大多是环境待遇,劳动强度和工作时长,偶尔也问及产品方面的问题。鉴于丁昭云的严肃和元宇的冷漠,员工对他的问询大多会拒绝或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他不气馁,继续问,总会碰见不看脸色的员工,热情的解释一番,吐槽几句,只是有的人方言口音很重,他听不懂,然后等丁昭云翻译。他似乎也明白丁昭云的翻译变了味道,看着他们的脸色听完,微笑着拍拍他们的臂膀说:“好!很好!你很棒!你很棒!”然后竖大拇指。 对于工人劳动繁重,常态加班,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的常态状况,史宾赛持保留态度,认为是可以改变的,不过需要政府颁布一些法制强制规范。至于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他认为短期内是牺牲了一些利益,但是从长远看是有好处的。元宇认为这个是人口大国的发展通病,不是简单的西式手术一刀切,毕竟人口多了,变形的竞争和挤压不是简单的几个条例加以强权能解决掉的。经济发展不止关乎个人的生存,还关乎整个民族能否在特定时间内与国际接轨,从而达到一定的同步状态,有资历相互协作,从而强国富民。或许,元宇又想,他也只是装装样子,毕竟经济合作不是慈善事业,他们只要获取足够的利益,他国人的苦难他只需点评,何需操劳。 回来的时候,丁昭云已经精疲力竭,靠在椅背上不说话。车外的夕阳又大又圆,车流如归家的怨曲,一路悠长。史宾塞哼了一段小调,精神头着实让人羡慕。 他问:“丁小姐,我们国家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丁昭云说:“化艺术吧!有深度,有内涵,而且影响广泛。” 大概是觉得丁昭云敷衍,他没有追问,探身问元宇:“保镖先生,你觉得呢?----我认为你是个有思想的漂亮的小伙子!” 元宇向来讨厌某些人对生活优越的欧洋人偶尔表现的一杵子优雅姿态就顶礼膜拜的鬼样子,就忘记了曾经备受欺凌的历史----或许他们从不在意历史的疮伤-----这一点总是让他愤懑。于是答道:“我见识不多,不是很了解,不过贵国博物馆里展示的精美瓷器,倒是勾起了我的一些古老的记忆!” 丁昭云脸色大变,急忙用英语解释道:“他是说他很喜欢贵国博物馆里的收藏。”史宾塞笑了笑,神情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当车子停靠在休息区里,丁昭云和颜悦色的把元宇叫到远离车子的一处空旷的地

方,围着元宇转了两圈,突然勃然大怒的吼叫道:“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谁不爱国吗?谁不知道历史的教训吗?这种场合是你滥表达爱国情绪的时候吗?我们是寻求合作,不是来刨人家祖坟,你的基本礼仪智商在哪里?是不是刚立一点功就得意忘形了?” 她眼神里的恨喷出如火,像要焚了元宇。“愚蠢的家伙!你的嘴是痛快了,你这种不合时宜的表达,这种自以为是的价值感只是让人觉得愚蠢可笑----无端挑拨矛盾都是你这样的家伙干出来的----史宾赛会比你更无知吗?国家敞开大门让他们来,会考虑的比你简单?你懂不懂执行好份内的工作,不要自不量力是你的基本职责。”她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攥拳捶了一下额头,好像觉得措辞不够毒辣,没很好的表达出她的愤怒。元宇被训了足足有五分钟,尽管理亏不敢辩驳,但被喷了那么久毕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丁昭云典雅的长裙在晚风中飘动,配合她的一头短发显得不太协调,她化了淡妆,其实很是得体,但愤怒使她的眉眼发生了扭曲,乍看上去十分可笑。元宇终于按捺不住,短促的大笑一声说:“丁小姐,你今天打扮的太妖艳了,像个十足的前台招待,真不适合接待外宾。” 丁昭云楞了,眯一下眼然后怒目视之,咬牙一字一字的嘣出:“你跟我说什么----” 元宇轻蔑一笑:“长官!你上车不?” 到了酒店,下车后史宾塞握着元宇的手,用流利的中说:“感谢你今天陪伴我,今天的行程太完美了-----我喜欢直率的小伙子-----过去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向前看,向前看小伙子,我相信你能看到我们的善意和诚意。” 元宇当晚便被遣送回基地,附带着一张丁昭云下发的惩罚,曰‘态度不端正,玩忽职守,顶撞上司,需重新考量其军人责任感及部队纪律遵从性!’ 展同看见元宇提前回来,笑道:“咋了?半世英雄走麦城?折一个女人手里了?” 元宇不在意,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展同道:“你还是让人抓住了把柄,听说给你下了一张军事处罚----这事不讲究了----你能犯啥大错,跟我们讲讲咋回事?” 元宇歪脖子斜眼说:“嗯?第九纵队也这么八卦?谁这么无聊?” 廖仲天看了处罚哈哈大笑,当着元宇的面撕毁了。说道:“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一眼揪出一个间谍,一句话又得罪了我们的女侠。没事!毕教官都跟我说了,没犯啥大错,表达一下爱国情绪啥时候都错不了,没必要大惊小怪------他们不喜欢我可喜欢。我的最好的精英跟着他们瞎转悠,这件事我确实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