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欺压哟!”李向博说:咱也是将心比心,这市区要建设,这边听说要建咱们新城区,钉子户扎堆的两栋楼,刚好是规划新城区的枢纽地带,非拆不可!这群钉子户你要是抬价,也行啊……你好好抬,拆迁费觉得不对劲,那你就抬高价,五百万不合适你开一千万,总得提个解决办法来不?他们不……就特么在家里,你去问他们,他们也不吱声!都不知道想干啥!跟中了邪似的!问急了,就是让罗大河过来,不然免谈!

李向博说到这儿,摇了摇头:建新城区,对咱们市发展肯定牛逼,这事市政部门也花了大价钱了,可人家不张口,不说你给他多少钱他就搬,你说咋整?最后那市政的“能人”,还不是请了我们这群人来拆楼吗?

我说:要不然你让他们见见罗大河?没准

真有隐情呢?

我总感觉这两栋楼的钉子户,总是不太正常的。

“见个屁啊!”李向博说:你以为罗大河是我家碎催是不?你说见就见?我要有那权力,我特么干个毛的强拆!

得!

这事我估计也管不上,要按李向博说的——那群钉子户,也确实棘手。

李向博跟我发泄了一阵,又摇了摇头,说:对了,水子,你找我干啥?不是也找罗大河吧?

“你还真说对了!”我嘿嘿一笑。

噗!

我听到电话里,李向博喷酒的声音。

接着,李向博咳嗽了好几声,笑着骂我:你凑什么热闹?都找罗大河,罗大河是你们亲爹啊?人家就是一个管纪律的,管贪官的,不是你们家碎催。

我跟李向博说:我没说完呢,我找罗大河的女儿罗婧!

“哦哦!”

李向博顿时笑了,说:咋了?打算追他?不过那罗婧,长得是好看……那大长腿,那长相,啧啧……漂亮。

我问李向博:那罗婧很出名?

“可不咋地?”李向博说:罗婧不有外号嘛,那群中二混子给她起的,叫暗夜玫瑰,就说那罗婧,老实昼伏夜出的,花枝招展的,模样叫一个俊俏,不过你小子可别沾惹她,沾惹不起的,道上有个疯子,是那罗婧的护花使者,叫沟三,道上喊三哥,猛得很。

我说我又不追罗婧,就是问问罗婧的情况。

“问啥情况?”李向博问我。

我问罗婧是不是最近好多天没出来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罗婧啊,半年没见了。”李向博说:沟三这些天,到处找她呢,急疯了!咱们市区的太子党让沟三别瞎找了,沟三直接放话了——谁挡着他找罗婧,他就弄死谁!

“你也知道!那些市区太子党,看起来横,其实孬种,沟三发话了……他们立马怂了。”

我问李向博:那

罗婧为人怎么样?

“喜欢打架呗——不过不喜欢说话,每次说也说上几个字。”李向博说:不过啊……两年前的时候,罗婧喜欢上了一个驻场歌手——特别迷的那种,发起了各种猛烈的进攻,后来也就散了,门不当户不对的,那歌手就算有胆上罗婧的船,担保活不了几天好命。

我听了李向博的话,总结了一下罗婧。

这罗婧——长得漂亮、话不多、喜欢斗狠,在道上有个喜欢他的大混子罩着。

其余没什么特别夸张的地方了。

接着,李向博又说:哎……哎,水子,你先别挂电话,那罗婧,喜欢玩“问生死”的游戏……很邪乎的。

我问李向博:什么叫问生死?

“我现在在场子里头呢,不好说,你直接过来找我,我请你喝一杯,咱们慢慢说。”李向博在电话里说道。

我说行,挂了电话。

现在听李向博这么一讲,我感觉罗大河父女,都有点怪怪的感觉。

两栋整楼的钉子户,不要钱、不提条件,就要见罗大河。

罗婧呢……混h社会,喜欢玩一个“问生死”的游戏。

感觉这俩,都有点不正常啊!

我和冯春生,开着车,去了酒吧,要找李向博问问,到底罗婧玩的“问生死”,是什么样的游戏,在电话里,还不好说!

在我们开车到了酒吧门口的时候,我接到了竹圣元打过来的电话。

竹圣元跟我说:事情搞定了,罗大河跟我达成了谈判,我们救他女儿,他救我!

“可信不?”我问竹圣元。

这当官的,都是老狐狸,别我们费尽心思管了罗婧的事,罗大河来个两面三刀,翻脸不认人,这就难办了。

“绝对可信。”竹圣元说:罗大河跟我写下了字据,就是这次谈判的内容,如果他到时候不帮我官场续命,我直接把这东西给捅出去,大家来个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