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门外,冯春生凑我耳边说:那这事,我算是知道咋回事了。

“咋回事?”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这事,多半还是女人惹起来的——没准秋末泡了哪个妹子,那妹

子和那小老板有关系,这小老板找上门来了,要收拾秋末呢。

我觉得冯春生说得有道理,不然无法解释,我们市里的一个小老板,为什么要搞秋末。

我说先不管这事性质到底怎么样,找到人了再说。

没一会儿,蜜蜜进来了,说:我知道那人叫什么了,叫周光祖,在毛街那边摆档口卖女装的,三四个档口都是他开的。

我问蜜蜜,那周光祖,喜不喜欢逛夜店?

“还挺喜欢的。”

我说那就成了,我得找他去。

我掏出了手机,给李向博打了一个电话。

李向博是个大混混,跟夜店有关系的事,找他就成了。

李向博接电话的时候,还有点喝醉了酒的感觉,大着舌头:喂……水……水子,我跟兄弟们正说你呢,出……出来喝一杯!

我说博哥,别说喝酒的事了,我一哥们,被人绑了,你帮我寻寻那人。

李向博立马清醒了很多,说话利落了:啥?谁被绑了?

“秋末啊。”我说。

李向博说:秋末?你们店里的纹身师啊?咋回事啊?

我把秋末的事,说给了李向博听。

李向博听完,看法和冯春生是一模一样的,他说:我知道了,知道了……这事我见多了,无非是玩了那老板的女人,老板拉不下面子,找人收拾他呢。

我说我也猜到了,你快点帮我找人吧。

李向博说找人可以,但我得答应他,见了那老板的面,别激动,不要动手——如果事真如我们说的,这事人家占理。

我说知道——不瞎动手,我就是要把秋末弄回来。

这秋末落在别人手上,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

李向博这才跟我说,帮我找人,让我去他的酒吧等着,晚上肯定把人带到。

我说成。

这次,我就带了龙二和冯春生去,一来不是和人干架,只是要人,二来,人太多,到时

候出什么乱子还不好控制,龙二有手段,找他就够了。

我们三个人,到了李向博的酒吧,一个马仔把我们三个带到了包间里头去,让我们等着李向博。

我们等到晚上十二点多,才等来了李向博他们,期间,秋末女朋友给我打了四五次电话,我都找借口搪塞了。

李向博进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快四十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估计就是周光祖,看上去挺和气的一个人。

周光祖一进包间,就对我说:哪位是于老板啊?刚才小博跟我说了,说你有大本事啊,我周光祖喜欢交朋友,过来见见面,混个脸熟啦。

我见正主来了,站起身,举起酒杯对周光祖说道:兄弟,对不住,我于水在这儿,先给你道个歉!

“哎哟哟,于老板,都是出来玩嘛,道什么歉?再说了,你什么地方得罪我了,我第一次见你。”周光祖嘿嘿的笑着,他是一个很和气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