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一天之内开了三场会。

最后一场会议,他不是作为投资部的普通员工,而是以霍氏集团股东的身份参加的。

同样参加会议的还有神色萎靡不振的霍声。

霍峤想到不久前收到的一条消息,嘴角微微勾起。

怪不得他像霜打的茄子,国外的事只怕就连老爷子也兜不住了。

另一边,霍祁亭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霍峤,又厌烦地垂眸。

霍峤,越来越像崔弦星。

不管是长相,还是那副趾高气昂永远凌驾于霍祁亭头上的气势。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东苏那个孩子。

乖巧、温善,有些小心思,但也更容易掌控。

若是留在霍家的是那个孩子,他绝对比霍峤更会讨老爷子的欢心。

霍祁亭今年才3岁,正值壮年,他不需要一个羽翼丰厚又不跟他一心的狼崽子给他添堵。

只不过霍祁亭棋差一着,还没来得及布局,霍峤竟然从东苏回来了。

而且放弃雕塑,转而进修管理学和金融学。

作为霍峤的父亲,即使对霍峤万般厌恶,霍祁亭也不得不承认霍峤的聪明。

管理学和金融学四年的课程,只怕霍峤能在一年内修满学分。

到时候,霍祁亭就再也没有理由阻止霍峤进入集团管理层。

忽然,他眼皮轻颤,会议室不知道何时安静下来。

许多人目光落在他身上。

秘接到霍祁亭的视线立刻道:

“董事长,经过刚才董事会投票,临时股东大会的时间安排在三天后。”

霍祁亭轻轻点头:

“既然已经通过,那会后尽快通知各位股东参加,共同商讨备选方案。”

“是,董事长。”

“我还有些话想说,”霍峤突然出声,“作为集团股东,我要求在下一次会议时看到集团最新最全的股东名录。”

霍声不由呼吸一滞。

霍祁亭眉心微蹙,不悦道:

“霍峤,这次只是临时股东大会,你的一句话会给他们带来多少工作量?”

霍氏集团股东数量庞大,各种关系网混杂。

想要缕清各个股东的股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更何况,上市公司的股东名录并不是秘密,在年度披露或半年披露时都能看到。

霍峤这次突然提及,无外乎是为了他名下应有但未核准的百分之八原始股。

“董事长这话似乎不对吧,我提的要求是我的权利,至于工作量,”霍峤对上那两道神色不善的视线,淡淡说,“—各位股东拿这么多钱养着他们,只做分内事,他们如果也完成不了,那就自己离职吧。”

霍祁亭:“霍峤,我教过你,说话要分场合。”

霍峤忽的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