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怕是要变了。”

一个大娘嘀咕。

“可不是,都三月份了,竟然还在下雪。”

另外一个大娘搭话。

刘瑶看着天,心说可不就是要变天了吗。

再过两个月,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就要开始了。

“瑶瑶,你家江营长那边还没消息吗?”

大娘问。

“没呢。”

刘瑶回。

“这战打的可真久,好几个月了吧。”

“你别担心,江营长吉人天相,肯定没事的。”

大娘安慰。

“谢谢大娘。”

刘瑶笑。

“你家柴火还够烧不。”

大娘问。

“够的。”

江彦走之前弄了一屋子的柴火。

即便如此,那些柴火还是快烧完了。

怕熬不过冬天,刘瑶有时候半夜不烧炕,直接在空间里过的夜。

“那就好,那就好。”

“还是江营长勤快,弄了一屋子的柴火,不像我家那个懒汉,年前让他多准备点柴火,死活说够了,搞的现在没柴火烧,还得花高价钱买煤炭烧,也不知道这冬天啥时候能过去。”

大娘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钱就肉疼。

平时家里做饭都舍不得买煤炭。

现在倒好,还要买煤炭烧炕,简直跟烧钱差不多了。

“都三月份了,这冬天应该快过去了吧。”

一个大娘说。

“希望吧。”

另外大娘叹气。

三月底,雪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天终于开始变的暖和起来。

一大早,家属院的空地上聚满了晒太阳的人。

一群人嗑瓜子的嗑瓜子,聊天的聊天,有的大爷还在下棋。

江彦那边还是没消息。

这段时间,刘瑶早出晚归,经常泡在部队图馆里学习。

“瑶瑶,放学了啊。”

一个大娘抱着一个酸菜罐子走了过来。

“对。”

刘瑶眼尖,一下发现大娘手里的咸菜罐子有点特别,有点像宋吉州窑出品的玳瑁釉罐。

“咋了?”

大娘低头瞥了眼自己怀里的罐子。

“没,就觉得你这罐子挺好看的。”

刘瑶收回视线。

“大娘,我先去吃饭了。”

刘瑶大跨步走了。

“一个破咸菜罐子有啥好看的。”

大娘嘀咕一句,抱着罐子走了。

不远处,朱少莲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