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珍给他们炒了几个菜,炖了一条鱼。杨振义领着几个战士喝酒聊天。

她匆匆吃饱了,离开饭桌去卧室为分店做详细的计划。

还真是要去省城看一下,市场上现在到底有些什么产品,进一些县城里没有的东西,也是店里的特色商品,能够吸引更多的人关注。

晚上战士们都回去了。

杨振义中午喝多了酒,晚上又喝一顿,酒气熏天,他很自觉地抱着被子去小房间睡觉。

姜玉珍自己独占大床,也没有人骚扰,睡得特别舒服。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一身金色得衣服,坐在一个什么地方,奇怪的是,胸前飘着一挂胡须。

在梦里,她笑自己做的梦真是荒唐。这是变成男人了?

还没看明白就醒了。

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白天只想着怎么赚钱了,难不成自己梦见的是财神?

早知道许个愿了。

不对啊,哪有朝自己许愿的?

姜玉珍正在为夜里的梦胡思乱想,杨振义起床了。

她听见他轻手轻脚去卫生间的声音,听见浴室里莲蓬喷水的声音,听见他刷牙,然后,他开门进来,钻进了她的被子。

杨振义冲了凉水,浑身冰冷,他怕冻着姜玉珍,在被子里缓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勾进自己的怀里。

昨晚睡得不踏实,潜意识里总觉得少了什么,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以后,他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他把姜玉珍搂进怀里,抱着她温软带着一丝甜香的身体,准备睡个回笼觉。

姜玉珍悄悄睁开眼睛,看着他冒出胡茬的下巴,“你说,我和陶海波去省城怎么样。”

杨振义已经闭上了眼睛酝酿睡意,听见她说话,又睁开眼睛低头看她。

姜玉珍仰着头,目光却没有看他,而是落在他的下巴上,手指轻轻地在他新出的胡茬上剐蹭。

“等休息的时候,我陪你去。”杨振义嗓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让他带你去不方便。”

姜玉珍说:“你最近哪有时间,不是要准备春训?而且,省城你又不熟。”

杨振义思索着她的话,没吱声。

姜玉珍又说:“陶海波说带我住省府的招待所,能省一笔钱。”

“嗯,这个他真的能办。”杨振义去省城的时候,陶海波安排他住过。

“那可太好了。关键是他省城熟啊,能省不少时间。”姜玉珍说服杨振义。

“所以呢,让你和陶海波单独出去?”杨振义垂眸看她,抓住她乱动的手指。

姜玉珍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会发生什么?”

她往后挪了挪,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都结婚了,人家怎么会喜欢我?”

杨振义的眼神锐利起来,睨着她,“这意思听着有点遗憾结婚了,人家要是喜欢,你是可以啊?”

“不是,你这怎么还满世界自己找帽子戴呢?”姜玉珍笑了,“我是想说,就算是他喜欢我,我也不会动摇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戴绿帽子。如果我喜欢上别人,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杨振义有感觉被安慰到,又感觉还不如不安慰。

这个家伙,总是这么直接的让人牙痒。

“行,你去吧,我给陶海波批假。”

姜玉珍话都说到这份上,杨振义再不同意就显得小心眼了。再说,不同意就能打消她的念头?

不可能。

杨振义同意是同意了,不过心里不爽,牙痒。

他扑到姜玉珍的脖颈和肩窝间,含住她的皮肤,用锋利的牙尖轻轻地磨咬,弄得姜玉珍又疼又痒,哼唧着不敢乱动。

困住她狠狠地厮磨了一阵,这才起床。

杨振义又是精神焕发神清气爽,姜玉珍一脸的萎顿,只想躺回去再睡。

他穿好制服,一脸禁欲的上班去了。姜玉珍一脸的欲求不满去店里。

不出二月二,都算是春节。

家家户户都积攒了吃食,小店里生意清闲。

院里的几个军嫂,自己带着马扎、瓜子到她的店里坐着聊天。

万玲伺候着热水,炉火烧得旺旺的。

见她扶着腰,步履蹒跚,万玲忙让个凳子给她,自己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