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彻彻底底地憷了呀!

一声悠长好似化不开的叹息声,回荡在室内。

“叮叮叮……”

追逐的光之环,响在识海,逼着卢悦忙把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里面。

可是除了追逐的光之环,还有好像暗淡了一些的功德之光,其他的根本没有一丝异样。

“叮叮叮……”

光之环不停在绕在呆呆的主人身边,然后又绕在功德这光的身边,两边往复时,声音总是更大些。

这……

卢悦惊吓中丢了的智商,终于回复了些。

“喂,你出来,我有功德之光,我也救下很多很多人了,所以,你的问题,也不是人命是不是?”

是不是……

小小的虚影突兀地出现。

卢悦终于振奋了些,“是丁岐山,还是他现在的合作伙伴魔灵?”

只要知道,心的破绽,没有波及到上一世,她就感激起上苍来。

六十几条人命,就已经有不可承受之感,若再加上辈子的债,卢悦觉得自己万无生理。

她现在已经不敢再找心的破绽在哪了,只当她是人,做人就有‘人’的那道防线,看到有无辜之人,因她而陨,是个‘人’都会难过的。

那一切,都是正常表现。

小小的虚影却因为她的话,点了头。

卢悦一下子严肃起来。

她和她是一个人,却又不是一个人。

她还活在上世里,她却延伸活了两百多岁,一步步进阶到元婴,成就魔门众修,人人侧目的魔星之名。

所以,她对丁岐山其实早没一开始的看重。

可是曾经的她不一样。

她还是对那个害了她的人,艮艮于怀。

“……你的意思是,魔灵找到我的时间……不对?”卢悦好像想到了什么,“是……丁岐山用幽泉锁定我了?”

若不然,解释不了她和飞渊无意到上京,当神医还能被魔灵找到的事实。

小小的她,眼中微亮,再次点了下头。

卢悦咬牙,“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

飞渊靠在铁桶禁制上,突觉身后一空,回头间,自已的师姐,已然寒着脸出来了。

“查到魔灵到哪了吗?”

啊!

“查到了,听说到了抱福宗的最西边。”

“这样说,师尊画扇他们也追去了?”

“应该是吧!”飞渊答道:“三天前,安巧儿特意过来跟我说,他们找到魔灵的踪迹,它一直在往外围跑。”

“给你看样东西。”

卢悦两手繁复,打在自己的靴子上。

一点幽光,正在左靴后根处一闪一闪地,好像向它的主人报告其所在的位置。

“幽泉?”

“是!”卢悦抬首,“丁岐山离我们应该也不是太远。”

“我们去西边。”

飞渊一把拉往自己的师姐,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庆幸卢悦能把所有矛头,再指向始作俑者身上。

……

已经逃亡了好些天的丁岐山,没想到一幅好牌,又在他们手中变成了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