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琢点头,“我是这样想,可她自己怕是一直在期盼着这婚事,等了你十年呐,好不容易把你等出来了,你若绝口不提这事,怕是会伤了她。我的意思是,你主动跟她说说,找个理由,把婚事再拖个一年,若事情能顺利过去,你再娶她也不迟。若是难避此劫,你消失了就消失了,让她另觅良配,不要害了她。”

“不是为师绝情,要说事情为何会走到这一步,是你自找的,误人误己,怪不得别人,你找死不要脱她下水!”

昆林树默默点头,“师傅的苦心,弟子懂了。”

“唉!”庞琢叹了声,“你刚出关,先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为师会留心打探的。”

师徒二人从静室出来,昆林树拱手告退。

他离去不久,火凤凰又来了,找到庞琢询问:“师傅,燕赵之战那么大的动静,已是人尽皆知,师兄找个人随便问问就能知晓,牛有道的事怕是瞒不过去。”

庞琢也头疼,这事的确瞒不过去,最终也只能叹道:“能瞒一时算一时,希望这些年过去了他能放下,总之不要主动勾他往牛有道头上去想便是。”

“嗯!”火凤凰点头应下便走了,又迫不及待地去找师兄去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刚跑到师兄屋里找到师兄,负手面对堂前祖师爷画像的昆林树转身便问:“师妹,牛有道今何在,还在燕国青山郡吗?”

“……”火凤凰哑口无言,刚出关,师傅说了那么一堆事都没能挡住师兄往牛有道头上去想,可见师兄心中执念。

她一脸牵强道:“师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算了吧。”

昆林树微笑,“怎么,怕我再败在他手上?”

火凤凰上前两步,抓了他胳膊,“师兄,你已经练成《天火无极术》,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定不是师兄你的对手。既是胜负心中有数,又何苦再咄咄逼人不放,师兄就当是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昆林树:“这十年间,我也曾屡次自省,当年的确是我不对,我不该意气用事主动找他麻烦。这次就算能胜他,我也不会伤他,我不会仗势不饶人。但是,我必须再和他打上一场!”

转身回头看向了祖师爷画像,凝视着,“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赎罪!当年的事,我令天火教蒙羞,这份羞辱只能是我亲自去洗刷。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过去的事必须要有个了结,我不想走到哪都被人拿旧事戳脊梁骨。师妹,你也不想让我一辈子因为此事抬不起头吧?”

火凤凰算是看出来了,经过这些年的熬炼,师兄身上虽然没了当年的那份傲气,显得谦逊了不少,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天生的性格还是无法改变。

她几乎带了几分哀求:“师兄,算了吧,以你今日之成就,连掌门他们都无法练成的至高秘术也未能拦住你,谁还敢戳你脊梁骨?师兄,真没必要再去计较了。”

昆林树又慢慢转身看向她,因为了解她,所以觉得有些不对。

他敏锐意识到了师妹的心思,似乎自己练成了《天火无极术》也难洗刷那份耻辱,遂狐疑道:“我只是问问牛有道的下落,这也不能说吗?师妹,你是怕我受到伤害吗?”

火凤凰:“既然过去了,又何必再追寻?”

昆林树拨开了她抓住自己的手,迈步绕开了她,径直朝外走去,“想必其他人应该知道牛有道的下落!”

火凤凰急了,连忙转身追去,拽住了他的衣袖,“师兄,不要找了,你找到了也没用的,只能是自己为难自己。”

昆林树脸颊略绷,僵立在原地道:“也就是说,牛有道同样今非昔比,因为师妹很清楚,也笃定了,就算我练成了《天火无极术》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是不是这样?”

火凤凰摇头:“师兄,你别误会,不是这样,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地位非同小可,师兄你…”她不知该如何说,可看师兄如此执拗,不说也不行了,最终艰难道:“你就算找到了他,也没有资格再和他交手。”

昆林树回头,一脸讶异,“此话怎讲?就算他如今的地位再非同小可,难道还大得过各国三大派不成,或者说,他现在成了缥缈阁的人?”

火凤凰直接挑明了,“他拜了燕国紫金洞宿老钟谷子为师,他如今位列燕国紫金洞的长老之位,他现在的身份就是紫金洞的长老,他如今的身份怎么可能再接受你的挑战?”

这话是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两人的身份地位不对等!

“……”昆林树当场傻眼,那厮成了和天火教平起平坐的紫金洞的长老?

愣了半晌,最终讷讷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现在大概也就三十出头吧?就算拜了紫金洞太上长老为师,又怎么可能成为紫金洞的长老,堂堂紫金洞的长老之位不至于如此儿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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