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省低声道:“应该不会有错,信上说了,从缥缈阁对各处的监控情况来看,大致上可以排除是朝中官员蓄谋,而且缥缈阁的人已经找到了火神庙的庙祝,此人的确是被宋国使馆的人给收买了。”

邵平波起身徘徊着,奇怪道:“我倒是听闻过这位隐相,可此人一贯低调,我与他素未谋面,也素无恩怨,为何要害我?这不正常!”

邵三省纳闷道:“是有些奇怪。”

邵平波又低头看信,看后嘀嘀咕咕,“人在宋国使馆,宋国使馆?难道是宋国意图?莫非是这边走漏了消息,知道了是我策划了此战才针对我?”

手中密信折好,轻轻敲打着手掌,“难怪精通朝堂之事,若是宋丞相紫平休背后的这位隐相,反倒是不奇怪了。”

回头看向邵三省,冷笑,“难怪紫平休能在牧氏皇权中稳坐多年,吴公岭上位了他依然能屹立不倒,难怪这个哑巴被称为隐相,果然是深藏不露!看来我是该回趟京城去会会这位隐相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想干什么!传讯给掌柜的,请求帮我盯住他,为防有诈,帮我做好与他会面的准备!”

“好!”邵三省点头应下。

“该去向高大人辞别了,走!”似乎瞬间恢复了斗志的邵平波大手一挥,大步而去。

获悉这位要回京坦然面对一切,高品欣慰不已,本欲设宴送行,然邵平波推辞身体有恙,高品只好作罢,但也亲自相送,亲眼目睹了三只飞禽坐骑载了邵平波腾空远去……

长途漫漫在空中,所见不过一路风云。

迎接邵平波归来的是一个好天气,在邵平波归来之前,连日笼罩晋国京城的阴雨天散尽。

然等待他的却并非什么好消息,回到家里,略作清洗梳理,正准备进宫面见太叔雄,邵三省又送来一封密信,并低语一声:“掌柜的来信了。”

刚换上一身整洁干净衣裳的邵平波立刻接信打开一看,看后“砰”一声拍在了桌上,冷冷道:“跑了?居然在我传讯盯梢前就提前跑了,好快的反应速度,步步走到了我的前面,看来的确是蓄谋已久!”

邵三省:“大公子,人不在了,怎么办?”

邵平波一把将桌上纸张抓成了团,“他跑的了吗?我不信掌柜的找不到他,传讯给掌柜的,给我找到他,一旦找到,立刻进行抓捕!哼哼,蓄谋已久,我倒要看看他还想干什么,找到他,立刻撬开他的嘴巴!”

“这…”邵三省心惊肉跳,“大公子,他出手抓人合适吗?恐怕他不敢为啊!”

邵平波:“告诉掌柜的,那个贾无舌大老远跑来难道就是为了逼我娶七公主不成?这事不简单,还不知道究竟要针对我干什么,我一旦出事,说不定要牵连他,他难道不想搞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这事宜快不宜晚,一旦对方真有后手,一旦等到对方的后手爆发了出来,反倒是麻烦,告诉掌柜的一定要快!”

“也没什么不好办的,对方若公开行踪也许不好办,行踪诡异反倒好办了!让掌柜的直接派出自己的心腹人手,直接以缥缈阁的身份找到他们,以缥缈阁的身份震慑,谅他们不敢反抗,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人给悄悄带走,之后直接秘密控制住,撬开嘴巴后,为免走漏风声,可直接…杀!”

邵三省点头,“好!”

“等等!”邵平波喊住他,刚想吩咐什么,忽又抬手看着抓起一团在手的密信,“从回信时间上看,掌柜的不在圣境,应该离我们不是很远。”

回头又吩咐邵三省道:“召集所有我能动用的黑水台人手来见我!”

邵三省狐疑道:“不去见陛下了?”

邵平波扯开了捏皱的纸张,盯着纸张上主要带头针对他的一些人选,面含杀机,冷冷道:“情况有变,暂不见了,先让陛下冷眼旁观好了。朝堂上的一帮奸贼,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此番为便于战时行事,陛下赐我一定的生杀大权,不用可惜了,容我先给陛下出口恶气!召集人手,我要查案,查里通外国的奸细,速去!”

“是!”邵三省领命而去。

很快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府邸庭院中肃立,一袭披风在身后荡动的邵平波两鬓斑白,面无表情,腰上系上了佩剑,手扶宝剑,大步从堂内走了出来,从一群黑衣人中间穿过。

一群黑衣人立刻收尾跟上,跟在了邵平波的身后。

出了大门,邵平波没有用马车,拉住一匹白马,翻身上马,两脚跟用力一敲马腹,马匹嘶鸣冲出,直接冲向了街头,披风猎猎飘荡在身后。

一群黑衣人追随驰骋,蹄声隆隆如雷鸣惊荡京城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