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牛逼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这幅画,虽然作者没留下名称,但意境高远,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感到一个辽阔草原扑面而来。野鹿悠闲自得的吃草,花儿争相芬芳……我猜,作画的这位宗师,在画画的时候,必然站在宽阔草地上,感受到眼前的壮丽和安静,心情大好,才挥毫泼墨,留下这副不朽的名画。”

“如果真要取个名字,我觉得应该叫……挥毫青天图!”

陆寻道。

“挥毫青天图?不错,好气势的名字,直这位画师胸中报复,一股凌然的气息,冲破云霄!”田龙赞扬。

看到没?

这才是真正的画高手,一开口就说出了这幅画的韵味,让人遐想无限。

“说完名字,继续说里面的内容和笔法,很明显,这幅画用了双钩的笔法,先勾勒出物象的轮廓,再绘制出一个宏观的意境,把花草和野鹿布置点缀其中,也只有这种画法,才能彰显如此庞大的格局,蕴含这么强大的意境!”

陆寻双眼放光。

“双钩的笔法?难道不会是左右游龙?”张悬忍不住道。

“左右游龙?你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吗?”

陆寻还没开口,田龙忍不住笑了出来:“左右游龙是路边匠人为了赶时间才用的手法,如同印刷,天天画同一副作品,时日久了,熟能生巧,才能完成。你说五境的画作,用这种手法做出?哈哈,你懂画吗?”

不光田龙一脸鄙视,就连田老看了张悬一眼,也忍不住摇头。

左右游龙画出五境?就和用太祖长拳打出降龙十八掌力量一样,你确定是来鉴赏的,不是来搞笑的?

“你真敢想!”

陆寻冷笑,眼中的轻视之意更浓,嘴角一扬,不在理会这个啥都不懂的家伙,继续看向眼前的画:“刚才说的是整体构图,现在说说这些细节方面,这点,这位宗师处理的栩栩如生。看这些野花,可以清晰看到脉络;那头野鹿,甚至可以看到身体的毛发……从这点上看,这幅画肯定不是一撮而就,就算是宗师,也画了至少两三天的时间。”

“只有这么长时间的精雕细琢,才能将一副画的细节完美展现,韵味十足,不让观赏者,挑出问题和毛病,不得不说,这位大师的心性和耐力,都非常人所及!”

陆寻眼中露出佩服之意,环绕图画转了一圈,接着道:“最后,这幅画,意境悠远古朴,虽然上面没留作者的名字,但经过我多年看画的经验,也能猜出一二。”

“哦?你能猜出来?是谁?”

一侧的张悬再次忍不住道,眼中的古怪之意更浓了。

双手一背,陆寻头颅扬起,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气和对画的强大自信:“能有这种心胸和韵味的画大师,周边十国,百年来一共不过七位,其中四位,流传于世的作品,很少涉及此类场景,剩下的三位,有过类似作品的先例。”

“这三人,分别是北武王国的金满堂前辈、寒武王国吴杰超前辈以及神风王国云少卿前辈。”

“金满堂前辈,曾经在十八丈原留下佳作,其中画出的松树,苍劲有力,颇有古人韵味,和这头野鹿,草原的场景不谋而合,原是最值得怀疑人选。不过,满堂前辈,八十年前就作古,如果真留下此画,肯定早就有人知晓,而不至于现在才见到,所以,不可能是他。”

“吴杰超前辈,擅长画动物,据说曾画了一只白鹅,匍匐于地,惹得一头真鹅前来,以为同伴死亡,悲切长鸣,抑郁而死,恐怕也只有这种技艺,才能画出这头野鹿。”

“不过,他只擅长动物,不擅长花草,能将这两样,都画的如此出色,恐怕咱们十大王国附近,也只有云少卿前辈了!最关键的是,这三位宗师,只有这位还活在世上。”

“所以,我猜测,这幅画作,乃他老人家所留。”

说完,陆寻傲然站立,卓尔不群。

“好,好,分析的很好,精辟入里,入木三分!”

田老拍手赞叹。

看到没,什么叫专业?

这才是!

不光把画分析的头头是道,甚至连作者是谁,都猜了个**不离十,不愧是陆沉大师的儿子,单这份见识和真知灼见,这次考验就赢定了。

“好了,张老师轮你了!”

赞扬完,田老看向不远处的张悬。

“轮我说了?你确定真让我说?”张悬看过来。

“当然,怎么,是不是我刚才把你要说的都说完了,想说自己已经词穷?”陆寻眼中露出嘲弄的味道。

“不是……我其实一时间想不起啥鉴赏的语言……想来想去,只有四个字!”张悬道。

“四个字?”田老和陆寻同时看过来。

“嗯!”

张悬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这幅画,如果没看错……是我画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