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指了指西进取燕京的路线,“燕军粮草已面临窘境,蒙山鸣必然是想速战速决,我等不可让他得逞。西去,燕军几乎已无险可守,难挡我军势如破竹之势,我军可一鼓作气西去,不与周边骚扰纠缠。一旦燕京告急,燕国上下必慌,国都岂可失守?必然急令各方人马紧急驰援,蒙山鸣就算再能打,又能奈何?有心无力,也只能是追在我军身后。”

“蒙山鸣所部粮草本就窘迫,这般将他溜上一溜,时间上再耗上一耗,就算追上我等,又能耗多久?到了这个时候,我军可与蒙山鸣部周旋,待他粮食耗尽,不战自败。而燕京一旦告急,还有一路人马怕是想不动都不行。”

他又抬手指向了燕国北州一带,“燕京告急,东部人马为我所阻,眼见蒙山鸣部难以救急迟早要败,必急催北部人马来援。燕国北部防线一松动,韩国岂能错失良机?时机一到,必然出兵进攻!”

东应来迟疑道:“倘若燕国上层弃京师而逃又如何?”

悠:“到了这个地步岂能由他?轻易来去乃各位法师的想法,弃京师而逃,难道能扔下所有朝臣不顾?京师大大小小的官员有多少?又有多少家眷?哪是说逃就能逃的,必然要被我大军围困,必然要招北部人马来援。就算能逃,也不可能是一些修士带上一些高层官员逃逸,必然是要京师大军护送一批人逃逸,不可能扔下京师人马不要,敢跑,我部必追击,对方依然要急调北部人马救援。”

“退一万步说,就算燕国修士带上了朝廷高层逃逸,能往哪逃?东部人马败亡在即,来了也不安全,只能是往北部重兵集结之地逃逸。到时我部不管他,了却手头事后,可直接在燕国境内圈地画界,韩国焉能坐视我宋国如此大快朵颐,必然强行出兵进攻燕国北部防线以便参与瓜分。”

“所以大都督这一手极为高明,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燕国高层可不会管蒙山鸣的死活,只会惶恐自己的死活,必然是死命催促,我军耗也能将其耗死!因此不但能胜,还能在损失不大的情况下胜个稳稳当当,又何须与蒙山鸣死缠烂打冒那个险,全当我们怕了他又如何?”

“哈哈……”罗照畅快大笑,抬手拍了拍悠的肩膀,“知我者,悠也!”

悠笑着欠身拱手,自谦一番。

三位长老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是必胜无疑,顿时一个个目露惊喜。

苏元白抚掌赞叹道:“大都督真乃运筹帷幄之奇才也!此战大都督一旦击败蒙山鸣,必将成就大都督不朽之名!”

罗照呵呵摆手后,又叹道:“我颇想与蒙山鸣正面对决一场,这般胜他,颇有些胜之不武。”

“诶!”常飞不以为然道:“战场上不折手段,哪来那么多讲究,岂不闻有兵不厌诈一说,胜了就是胜,战场上哪有什么胜之不武。我等有幸随军,亲眼见证大都督成就不世之功,实乃此生幸事!”

罗照拱手:“接下来还望诸位鼎力配合!”

三位长老一起拱手回礼,齐声道:“定当全力以赴,必不误大都督战事!”

罗照谢过,回首眺望远方,“不知蒙山鸣收到我礼后,能否激发其一腔热血与我决一死战?”

……

长州人马中军帐外,人终于到齐了,徐景月、安显召、苏启同、史辛茂联袂入内。

在人未到齐前,身在帐内的蒙山鸣不见,先来的只好老老实实站在帐外等着。

四人入内,见到轮椅上端坐的蒙山鸣,一个个百感交集,一起拱手行礼,“参见大帅!”

蒙山鸣:“都是一方诸侯了,没必要对我这个残废老头这般客气。我之前还对张虎说到,真的是老了,眼拙,你们这仗打的我是真的看不懂了,所以特意请诸位来请教一下,唐突鲁莽,还望诸位恕罪。”

包括张虎在内,五位诸侯一个个汗颜着悄悄互相交换颜色。

一旁的三大派长老们则一个个脸色不太自在,实在是明显看出五位诸侯在蒙山鸣面前都老实的跟什么似的,大气都不敢喘,貌似比见了他们还老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徐景月干笑了一声,试着说道:“大帅这样说,我五人实在是无地自容。”

蒙山鸣坐那纹丝不动,只有嘴动:“北州邵登云镇守北州重地防范韩国脱不了身,渤州陈九、旗州吴康安所部人马和朝廷人马搅和着也难以脱身。苍州吴公山大概是死在了其弟的手上,现在你们应该看出了我当年为何要压制着吴公岭,是我当年心慈手软了。”

安显召弱弱道:“这不能怪大帅,是王爷当年看了吴公山的面子,才阻止了大帅。”

蒙山鸣不理他这话,“当年我手下十八员大将,还活着的也就只剩你们八个了。邵登云、陈九、吴康安三个首先是有事缠身,其次是我也不敢把你们都招呼齐了,如今一个个毕竟都是一方诸侯了,翅膀都硬了,在自己的一州地盘上也呼风唤雨惯了,哪还会把我这个残废老头放在眼里。偏偏王爷任命我为东征大将军,我心里实在是没底,让我这残废老头指挥你们这些个诸侯我哪敢呐,所以先把你们五个叫来试试看,就是想问问你们,我做这个东征大将军合适吗?”

PS:大过年的,本想偷个懒,结果看到又有新盟主,羞愧之下排除纷扰再写了一章,谢新盟主“人在梧桐下”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