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此时的问话用意似乎透着一股要做什么安排的意味,似乎要为将来考量,要给傅君兰安排什么官职似的,搞得傅君兰有些忐忑。

问了好一阵对方的家里和个人情况后,蓝若亭终于问到了男女之事上,“公子和郡主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不知公子对郡主印象如何?”

傅君兰:“郡主聪慧,琴棋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难得的才女,小生仰慕。”

蓝若亭略倾身,“那不知公子家人对郡主印象如何?”

傅君兰中规中矩一句,“大家风范,名门闺秀,赞不绝口!”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蓝若亭笑容满面,端茶掩饰了一下狡黠,放下茶盏干咳一声,“傅公子,有句话,蓝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君兰忙道:“蓝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小生洗耳恭听教诲。”

蓝若亭一只手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击了一阵,斟酌着用语道:“傅公子,是这样的,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和郡主也相处了那么久,又同进同出的,再这样下去容易引来风言风语,有些事情是不是该早做决断了?”

“决断?”傅君兰紧张,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拱手道:“还请先生明示。”

“嗨!”蓝若亭拍了拍大腿,身子凑近了些,“公子是聪明人,这个时候怎就糊涂了呢?王府这边,王爷和王妃对公子是很看好的,既然公子和家人也看好郡主,那么有些事情就该趁早了,郡主和公子的年纪都不小了,不能再这样玩下去了,您说呢?”

“呃…”傅君兰幡然醒悟,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婚事要正儿八经进入正题了,顿时唯唯诺诺道:“是是是。”

蓝若亭问:“是什么是啊?”

傅君兰又忙改口,“好好好。”

“嗨,你呀。”蓝若亭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再次把话挑明了,“傅公子,郡主是女儿家,郡主嫁人,总不能让女方先开口吧?难道要让人误以为王爷以势压人,或误以为郡主要死皮赖脸嫁给你不成?哪有这样的道理!公子家作为男方,应当主动啊,说媒的什么,聘礼什么的,应该先行了,是不是?”

傅君兰被说的有些尴尬,忙道:“好好好。”

其实内心略有嘀咕,王府这边不正式表态的话,谁敢冒然跑来提亲?

“好什么好?”蓝若亭瞪眼道:“傅公子什么意思倒是给个明白话啊,王府这边也好做准备是不是?”

傅君兰也不傻,知道这是王府正式表态了,立刻明确道:“好,我这就回去报知家中长辈操持此事。”

蓝若亭笑道:“这就对了嘛!”

其实这是商朝宗的意思,牛有道一回来,商朝宗有些急了。

本来是不急的,这边将傅君兰祖宗几代的情况查明了,将傅君兰整个人也翻来覆去查了个明白,确认没什么问题了,可西边战事又开始了,这个时候军伍暗备,操办喜事似乎不太合适。

这么久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商朝宗本是打算等局势稳定了些,再好好操办妹妹婚事的。

谁想啊,牛有道突然回来了,茅庐别院的人以后还要长居南州府城。

有些事情能瞒一时,是瞒不长久的,到时候商淑清那性格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形势所迫,商朝宗不愧是沙场征战的统帅,当机立断,先尽快完婚,之前在外面对蓝若亭的叮嘱正是这个。

而蓝若亭一说对了,傅君兰马上起身告辞,这就要去告知家中长辈。

蓝若亭真正是哭笑不得,赶紧起身拉住他,“傅公子,不急于一时,您不是与郡主约好了嘛,岂能随意爽约,待与郡主约后,再回去禀报家中长辈也不迟,是不是?”

傅君兰:“是是是,是小生糊涂了。”

蓝若亭伸手请了他回去继续喝茶,“傅公子不用着急,王爷已经请郡主去了,郡主应该很快就会来到了,稍安勿躁。”

“不急不急。”傅君兰陪笑,端茶掩饰尴尬。

……

王府内宅深处,把相关丫鬟都支开了的凤若男,假意无人帮忙带小孩,拉着商淑清帮忙。

帮忙一阵后,商淑清一看和傅君兰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要去赴约,却被凤若男拉住了,说傅君兰来了下人自然会来通报,实际是怕商朝宗那边还没处理好,怕被商淑清给撞破茅庐别院人来到的事。

接触了一段时间,商淑清知道傅君兰不会爽约,眼看时间到了,还不见下人来通报,几次三番要去看看,都被凤若男给拖住了。

眼看要拖不下去了,“咳咳”一声响起,商朝宗来了,夫妻间眼神略作交流,凤若男如释重负,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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