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试问皇烈如何能坐视,欲亲自赶往万兽门化解此事,得紧急赶往,这一路注定要日夜兼程不停。

同时也向坐镇北州府城那边的长老钟阳旭发去了消息,让钟阳旭拷问邵平波,弄清是怎么回事,另加派了一批精锐弟子赶去,以防不测……

南州刺史府后院内,一打着赤膊的皮肤黝黑少年,暴晒在阳光下,双手各持一杆长枪,左右迎举,马步而蹲。只是胳膊双腿已经在那瑟瑟发抖,身上汗如雨下,处于煎熬中。

此子正是罗安的儿子,跟了蒙山鸣的那个老大,一直在蒙山鸣身边为蒙山鸣推轮椅。

“坚持住!”树荫下坐在轮椅上的蒙山鸣看出了不对,提醒了一声。

当啷!少年还是没能坚持住,双腿一软,连人带枪跌坐在了地上。随后又爬了起来,看了眼威严凝视的蒙山鸣,低个头过来赔罪。

蒙山鸣喝道:“枪捡起来。”

少年赶紧返回捡起,这才回来低个脑袋。

蒙山鸣:“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少年摇头:“没有,五年内,双枪不得离手,吃喝拉撒睡都得拿着,要让枪一上手就要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指哪打哪,丝毫不差,如臂使指。”

“呵呵!”不远处传来商朝宗的笑声。

商淑清、蓝若亭还有一直跟随的罗家二小子,刚进这院子时,停步观摩了一阵,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幕。

见商淑清来了,罗家老大已是个半大小子,光着身子在商淑清面前未免有些不合适,蒙山鸣对罗老大说,“先回去歇一下。”

“是!”罗老大提着枪跑了,临走前看了弟弟一眼。

罗老二暗暗吐了下舌头,看得出兄长在这边很辛苦。

商朝宗走来,笑问:“蒙伯伯这般对大安,是不是太苛刻了一点?”

罗安两个儿子取名也简单,一个罗大安,一个罗小安,如今大安从武,小安从。

蒙山鸣:“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严师出高徒嘛!”蓝若亭笑着接了一句,回头又训斥身边的小子,“看到你兄长没有?还觉得读、写字累吗?”

罗小安嘿嘿干笑道:“师傅说的都对。”

“小滑头!小聪明!”蓝若亭冷哼一声,“回去再把昨天抄的东西再抄一百遍。”

“是!”罗小安应下,精神已蔫了一半。

蒙山鸣看着几人,知道正常情况下没事的话,几人不会一起跑来,南州初定不久,有许多事忙。

知他心意,商朝宗道:“道爷如今不在南州,在宋国万兽门那边做客,天玉门的陈庭秀也去了。派遣到宋国那边的人员听宋国的人提了一下,具体情况不知,也不知道爷在那边干什么。”

“藏而不露,离开了南州…”蒙山鸣嘀咕自语着,“战后一直未在南州现身,看来他目前在南州已没了与天玉门抗衡的资本。”

蓝若亭意味深长道:“迟早还会卷土重来的。”

商淑清沉吟道:“我等如今安好,希望天玉门不是追着道爷去的。”

几人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担心牛有道和天玉门的较量已从南州内部转移到了外面,一旦正面杠上,牛有道的实力明显吃亏太大,很是让人担心。

蒙山鸣看出了她眼中的忧虑,暗暗叹了声,这丫头的年纪已越拖越大了,还想战后找牛有道好好谈谈来着,如今怕是不知何日才能再见牛有道,宽慰道:“这位道爷,一代骄子,风云在手,有降龙伏虎的手段,定然百邪不侵、宵小辟易,不会有事的,等他再回必是凯旋!”

……

“为何要在外面见面?”

庭院中,有客来,心照身边的那个木讷老者,陈庭秀很讶异地问了句。

木讷老者道:“不是夫人动不了那贱人,而是顾虑掌门不便动,否则也轮不到你来出头。你冒然闯到那边去不合适,让夫人如何对掌门交代?万兽门耳目众多,不是谈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