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还公主清白,又能为陛下分忧,他身为当事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诸位,天家无私事,这也是朝中大事,明日我等当一同上奏!”

“没错,事关皇家威严和清白,岂能儿戏,我等理当劝陛下醒悟,不可因私废公!”

“附议!”

“我等附议!”

一群太监捧着雨伞出现了,大臣们一个个拿伞到手打开,打着伞走下玉阶时议论纷纷。

之前摔了一跤的太监闻言暗暗摇头,这群大人是要联手把邵大人给往死里逼啊!

忽见太叔欢儿从大殿内出来了,那太监手上准备好的雨伞立刻撑开了,为太叔欢儿打伞,陪同着而去。

见到散朝,见到女儿回来了,月门旁的兰贵妃满心忐忑……

啪嗒!回到御房的太叔雄震怒发泄,砸了一个茶盏,来回咆哮,“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陶略束手在旁,他知道陛下被满朝武和自己女儿给逼宫,怒气难消,他不敢吭声,静悄悄挥手示意门口的小太监进来收拾。

“哼哼!真是没想到啊,孤王的宝贝女儿出息了,此事定有人教唆!”一掌拍在御案上的太叔雄骤然回首,喝道:“去,把兰贵妃喊来!”

“是!”陶略领命,转身又朝门口一太监挥手示意,后者欠身之后迅速跑离。

而此时的兰贵妃已经在月门口和女儿相逢了,谢过打伞的太监,待那太监离去后,立刻凑近了低声问女儿,“怎样?”

太叔欢儿:“已经照母亲的吩咐做全了。”说这话时,目中闪过恨意,脑海中满是父皇拂袖而去的场景,原来父皇宁愿她身败名裂,也不愿委屈一个臣子!

兰贵妃:“你父皇如何说?”

太叔欢儿咬着牙道:“什么也没说,散朝而去。”

兰贵妃略担心,“但愿先生所言不会有差…走,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回头跟娘好好说说朝堂中当时的情形。”亲自给女儿打伞,拥护着女儿而去。

然还没回到贵妃宫邸,便有一名太监跑来传话,“兰贵妃,陛下请贵妃娘娘即刻过去一趟!”

皇帝召见,没办法,兰贵妃只好把女儿交给了下人照顾,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跟了女儿去,她知道,现在轮到她上场了,心中也很是紧张。

一路被领到了御房,入内刚要行礼拜见,沉着一张脸端坐在案后的太叔雄大手一挥,“不用了!”

继而起身,太叔雄走到了她面前,盯着她冷冷道:“欢儿闯入朝堂之事,你可知晓?”

兰贵妃一脸委屈道:“臣妾知晓!”

“孤王不信她十来岁的人就懂这些!”太叔雄咬牙,忽怒喝,“谁教她的?”

兰贵妃瞬间崩溃模样,满脸委屈化作泪水,当场跪在了皇帝脚下,抱住了皇帝的大腿,痛哭道:“陛下,那是欢儿啊,那是您痛爱的女儿啊!欢儿要寻死啊,若是不是臣妾发现的及时,欢儿已经寻了短见。”

“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连她父皇也不肯见她,也抛弃了她,您让她如何想?她想不开啊!她要寻死啊!臣妾实在是没办法了啊,只好出此下策,只好教她如此啊!”

“陛下,人言可畏,您难道真要逼死她吗?那是臣妾的亲骨肉啊!邵平波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只有他娶了我女儿才能证明我女儿的清白,我不找他找谁?只要能保我女儿,臣妾宁愿一死!陛下,您就行行好,救救欢儿吧……”

那叫一个哭得撕心裂肺,一来就准备好了,就一个办法,哭!往死里哭!能哭多惨就哭多惨。

也一口咬死了是自己教的,她又不傻,说是外国谋士教的岂非自找麻烦。

反正她现在就是一个劲的哭,哭的死去活来,太叔雄想问什么也问不清了,最终不耐烦的一挥手。

陶略立刻招了人来,将哭的无比凄惨的兰贵妃给架走了,给架回去了。

御房内安静了,可太叔雄耳边依然回荡着兰贵妃的凄惨哭声,爱女心切的母亲的有些话也确实让他动容了,紧绷着脸颊,紧握着双拳不语。

“呼!”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后,太叔雄仰天长呼出一口闷气来,慢慢徘徊着。

理性上来说,他的确不愿委屈邵平波,可感情上来说,邵平波的确要为此事担负一些责任,母女俩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没办法的办法。

重要的是,他很清楚,有些事不是他散朝后跑掉就有用的,群臣已经找到了攻击的目标,群狼张开了口,不咬到肉是不会罢休的。等着看吧,很快就会有一堆奏章飞扑而来,会用此事来淹没他。

PS:感谢新盟主“夜忒狼”捧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