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氏迟迟不答复。

邵伏波催促:“母亲,不能再犹豫了,迟则生变!那狗贼手段颇多,一旦让他反应了过来,还不知又会冒出什么花样来,真要错过了这次机会,真的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阮氏很纠结,“事情能成吗?”

邵无波:“这次必然是万无一失,以前失手是因为他还有回旋的余地,可对上大禅山就不一样了,惹怒了大禅山出手,连爹也护不住他,他必死无疑!”

尽管兄弟两个再三保证,可阮氏依然很担心,痛苦道:“你们这是在把他往死里逼,也是在不给自己留退路啊!”

邵伏波沉声道:“母亲放心,留有退路,我们商量好了,这事不需要我们兄弟两个一起出面,有我一个人出面捅破就行,你和二哥就装作不知情,一旦有什么反复,我一个人承担便可!”

老二邵无波低头沉默。

阮氏看看老二,又看看老三,揪心道:“让别人出面捅破不行吗?为何非要自己亲自上阵?”

她实在是害怕邵平波,这么多年,真的是被邵平波搞怕了。

而邵平波为了稳住后方,下手一向狠辣,颇有威慑力,令宵小不敢擅动!

邵无波闷声道:“这是你死我活的一战,不能给他留退路,也得预防大禅山和父亲那边护短,只有我兄弟亲自出面施压,才能彻底将他逼上死路!”

阮氏:“你们逼死了他,就是手足相残,让你父亲情何以堪,让你父亲如何看你们?你父亲能原谅你们吗?”

邵伏波:“他逼我们的时候,父亲可有说什么?不原谅我们又能如何?他就我们几个儿子,总不能死了老大再杀掉我们吧?到时候谁给他送终?再生一个怕是也等不到长大成才吧?幼儿岂能攘外安内掌控住北州?再说了,有事我一人承担,怪不到大哥头上,只要大哥能出头,其他人就要看大哥脸色,不敢拿我怎样,我暂时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邵无波:“母亲放心,只要能掀翻他,二弟就不会有事,顶多受点责罚。若是这样的机会错过了,我们反倒是迟早要被他给逼死!母亲,当断则断,不可有妇人之仁!”

“罢了!由你们吧!”阮氏无奈摇头。

“好!”邵无波点头,拱手道:“还请母亲即刻去父亲那边盯着,伺机配合我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阮氏也被两个儿子逼得没了办法,遵从儿子的意思走了。

兄弟两个站在了屋檐下,邵无波抬头看天,“成败就在今朝,老三,务必小心!”

邵伏波笑了笑,“二哥,事成之后,我要睡他的女人!”

“谁?”邵无波愕然,据他所知,老大没女人,只有几个侍寝的丫鬟,这应该算不上老大的女人吧?

邵伏波嘿嘿道:“唐仪!那女人的确是长的漂亮,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要气质有气质,事成后我非得把他喜欢的女人给睡一睡不可,否则难泄我积压了这么多年的心头之恨!”

“这个…上清宗依附我北州倒是好办,可唐仪的男人是牛有道。老大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那家伙能跟老大掰手腕,必不简单,平白招惹上这么个仇人没必要…”沉吟中的邵无波见弟弟面有失望神色,立刻态度一变,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好!这事我来想办法,我定想办法让她雌伏于你,就算你被父亲给关进了牢里,我也会想办法让她去牢里自解衣裙陪你个痛快!”

“呵呵,好,等我好消息!”邵伏波眉飞色舞,拍了拍胸脯,大步而去……

凌波府,房内,邵平波正奋笔疾,字字怒斥某地官员办事不利!

就在这时,管家邵三省急急忙忙跑进了房,也顾不上规矩,惊慌失措道:“大公子,大事不妙!”

邵平波抬头看了眼,复又继续写自己的,冷冷道:“急什么,慢慢说,天塌不了!”

邵三省压根没有慢慢说的意思,见邵平波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反而越发着急了,火急火燎道:“大公子,真的出事了!阮氏那边已经知道了大公子利用冰雪阁除掉牛有道的事,二公子、三公子与阮氏密谋捅穿此事,此时,他们已经去了钟阳旭那边,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钟阳旭,大禅山长老,长驻此地,既是大禅山与北州这边的负责人,也是邵登云身边的头号法师随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