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烁着,手中剑也慢慢杵在了地上,“开出价钱?开什么价钱?你寄人篱下,无权无势,手上俸禄能有几个钱?让你自刎什么的,你也不会答应。”

邵平波:“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能商量则商量,不能商量则罢!”

“条件?”赵公权略挑眉,思索着,忽回头,目光落在了儿子的灵位上,想起了自己儿子因何而死,抬手捋须,哼哼着道:“邵大人,不是老夫说你,七公主愿意下嫁于你,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可你这人偏偏不识相。为人臣者,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为七公主洗刷清白你岂能推辞?这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啊!”

此话一出,邵三省瞬间呼吸急促,知道了对方的条件是什么,紧张了,盯着邵平波,不知他会怎么答复。

邵平波脸颊紧绷,喉结耸动一阵,最终冷笑道:“荒谬!我娶了七公主就能洗刷七公主的清白?”

赵公权捋须悠哉道:“能不能是一回事,你愿不愿意为君分忧则是另一回事。”

邵平波嘴唇紧绷了一阵,忽问道:“就这个条件?”

赵公权偏头看来,狞笑道:“就这个条件!”

邵平波:“你答应了,其他几位大人能听你的?”

赵公权:“其他大人更在乎邵大人,不在乎那些个小虾米,只要邵大人愿意为君分忧,其他的老夫可以代诸位大人答应下来。”

邵平波:“什么时候放人?”

赵公权:“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向陛下提亲。你若是能在明天早朝时出现在朝堂上向陛下提亲的话,老夫保证你的人三天之内悉数无恙。若是拖的太久了,已经秉公处理了,那老夫可就帮不了你了。”

邵平波:“我要的是无罪官复原职!”

赵公权:“你觉得这事对满朝大员来说很难吗?一句话的事,下面自会查出其他玩忽职守者来惩处!”

邵平波咬了咬牙,忽断然道:“好!明天早朝,我上朝提亲!”说罢披风一甩,转身大步而去。

满脸悲愤的邵三省快步跟了去。

提着剑的赵公权走到门口乐悠悠道:“邵大人,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心中甚是痛快。

邵平波一出院子,等候在外的两名黑水台人员见到他脸有巴掌印、身上有茶渍、半脸鲜血、脖子上也划破了,顿时大吃一惊,急问:“大人,怎么回事?”

邵平波大步而行着给了句,“自己撞的!”

自己撞的怎么可能撞成这样?一人气愤道:“大人有事为何不招呼?我黑水台内拱都城,外掌四方,何人敢妄动?赵大人竟敢如此,未免也太不把老祖宗给放在眼里了!”

邵平波不再言语,然这个样子一路上惹来不少人指指点点,还纷纷招来赵府其他下人来看热闹。

“不是猖狂么?”

“诶,也就敢欺负欺负下面人,在老爷面前,可不就得这个样子。”

一路冷嘲热讽声不断,邵平波平静的很,反倒是那两个黑水台的人紧咬着牙,一路跟着迎受这些个嘲讽。

出了赵府大门,邵平波迅速登上车辕,后面却传来咣当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提来拜见的礼物被赵府下人给扔了出来。

邵平波也只是看了眼,一掀车帘钻了进去,并给了句,“捡上,不要浪费了。路上遇见饥民给分了。”

邵三省遂回头捡了,还拍了拍东西上的尘土,抹了把泪才爬上马车。

这小气巴巴舍不得东西的样,顿时惹来挤在赵府门口的下人们的一顿哄然大笑。

两名黑水台人员翻身上马,冷冷瞅了眼,一人抠指嘴里,吹出一声响哨,四周立刻蹿出一群人护着马车离去。

上次来是杀气腾腾骑马来的,这次则是马车来马车去,低调的很。

晃动的马车内,邵三省不甘心,“大公子既有办法抓对方家里人去黑狱威胁,何故还要答应这屈辱条件?”

邵平波闭目徐徐道:“其他人不肯放过那些学生,威胁这一家有什么用?只会让那些学生遭更多的罪,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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