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建雄对捷报上的内容面无表情,传给了童陌三人查看。

三人看后方知,攻宋大军又歼灭了对方近四十万精锐人马。

按理说,这是可喜可贺的大胜利,可御房内的诸位却没一个高兴的。

商永忠冷哼一声,“拿人命堆出来的而已,渡江强攻时,逼迫朝廷人马打头阵,其心可诛!”

正这时,灵剑山掌门孟宣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不请自入。

御房内站定后,孟宣冷目扫过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商建雄的身上,“陛下,攻宋大军死战用命,有功当赏,两名功臣敕封侯爵的旨意为何还没下?”

商建雄沉声道:“死战用命?将朝廷人马推上前送死,只渡个江而已,顷刻间便折损了朝廷二十万人马,诸侯人马却躲在后面保存实力!死的是朝廷的人马,用的是朝廷将士的命,立功受赏的却是诸侯的人,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孟宣面无表情,“陛下冲动了,什么朝廷的人马诸侯的人马,说到底都是大燕的将士,前方将士浴血厮杀,当给予激励,下旨吧!”

对方心里憋着气,解释不通,他也懒得废话了,直接逼迫,宫临策在前线可是当众做了保证的,三天之内要给回复的,他孟宣在后方坐镇若是连这点事都搞不定,岂不是在拆宫临策的台?现在正是齐心协力的时候。

被逼无奈,封侯的旨意,商建雄最终还是下了。

……

风雷堂,齐国军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上将军呼延无恨守在一副地图前负手而立,时而盯着地图琢磨,时而在地图前徘徊。

他所盯的正是燕、宋相隔的东域江地图,最近他几乎一直在这,随时等候那边的战情消息。

知道他在高度关注此战,一将得到新的战情后,快步赶到入内,奉上呈报:“上将军,壶口防线宋军惨败,送给壶口守军的军粮被燕军伏兵给劫了,守军被燕军内外夹击,四十万人马覆没!”

呼延无恨拿了战报到手,详细查看后,唏嘘摇头道:“这是死战不退呀,可惜了,轻敌了。”复又抬头问道:“可有弄清燕军渡江前的偷袭人马是怎么过江的?”

那将领回道:“目前还不知情,不过迟早会知道的。”

呼延无恨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后,自己又站在了地图前琢磨。

他最近就在琢磨这事,宋军防线一点被攻破,全线松动,壶口守军有此惨败,他倒是不怎么意外,反倒是渡江前的那批先前潜伏过去的人马让他很感兴趣,宋军如此缜密防守态势,燕军是怎么把那么一大批人马给潜伏过去的?

世人都道:燕山鸣,齐无恨!

可他居然没搞懂蒙山鸣是怎么做到的,根据情报,宋军至今还是稀里糊涂的,至今败的云里雾里。

两人齐名于天下,搞不明白蒙山鸣的战法,他连觉都睡不安稳,一直在翻来覆去琢磨这事。

身为一代名将居然搞不懂他国将领的战法,而且是连事后都弄不明白,连齐皇昊云图问及此事,他也说不清个一二三,让他如何能安心?

想到昊云图看他的那怪怪的眼神,还有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只是顾及他颜面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已,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

帐帘一掀,罗大安和一名修士从帐篷内出来了。

一群人等候在门口,张虎忍不住问了声,“大安,蒙帅怎样?”

罗大安颔首:“蒙帅醒了,请诸位入内。”

入帐时,宫临策问了一下那刚出来的弟子,“人怎么样?”

那弟子回:“已无大碍,刚服下补气益血的灵丹。”

宫临策微微点头,进了帐内。

徐景月在罗大安身边略停步,问了声,“你是罗安的长子?”他也是不久前听张虎说的。

“是!”罗大安欠了欠身,“见过徐将军。”

徐景月回头招了下手,一将过来奉上一柄宝剑,徐景月接到手又递给罗大安,“我与你父亲是旧友,这把剑还不错,你留在身边防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