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跑出去的邵三省在抹眼泪!

帐外较远处,天地门的掌门令狐秋忽打起了精神,紧盯一群人抬出的人,有点讶异。

邵平波从天而降来到,他是看到了的,对于这个曾招揽过他,也是牛有道对头的人,见到来了,颇为关注。

没想到竟被抬了出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如今整个天地门都被弄来了战场随晋军作战,颇有损失。

牛有道的死,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天地门的影响都颇大。牛有道活着的时候,他还被晋皇太叔雄接见过,随军后,所处的位置一直没那么凶险,牛有道一死,似乎没了什么利用价值,交战时天地门被驱往了前线。

后是他主动透露了风声,说川颖是天地门的人,于是又被调来了中军帐附近,跟随大军中枢比较安全。

他不想利用川颖的身份怎样,可面对两军交锋那般残酷的厮杀,再那样下去,天地门这个本就新建没多久的门派,损失实在是吃不消,不得已而为之,稍加利用……

“怎如此心胸?”高品跺脚喟叹一声,之后在帐内负手来回走动。

外面有闻讯而来的将领闯入,急问:“大帅,邵大人这是…莫非冒犯了大帅?”他还以为是高品动刑了。

高品摆了摆手,不提也罢,忽看到地上的纸,俯身捡起一看,没错,正是京中发给邵平波的传。

邵三省一心顾着邵平波,哪还能顾上这个,连信是什么时候撒手的都不知道。

“黑水台传…”看完信的高品捋着胡须嘀咕了一声,对信上内容有点意外,只述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并未提及陛下的任何态度。

按理说,黑水台在陛下的掌控中,黑水台自己是不可能帮邵平波监控朝堂的。

转瞬,若有所思的点头,明白了点什么。

见一旁将领还在揣摩,高品顺手将信递给了他,“自己看吧。”

来将迅速接手查看,看后,哑口无言了半晌,最终唏嘘道:“七公主的事,唉,这位邵大人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帅,这事算不算是报应?”

高品冷眼一瞅,“你知道个屁!”

这事谁都能怪邵平波是自作自受,唯独他们不行,邵平波帮了他们多大的忙,令晋军减少了多大的损失?

来将被说的有些尴尬了,挠了挠脸。

……

南州,密室内,看过魏多传来的消息,牛有道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若有所思着放下了手中密信。

管芳仪试着问道:“倘若邵平波不肯受辱,跑了怎么办?”信是她拿来的,凭她的性格,哪有不看的道理,信中内容她已知晓。

牛有道摇头,淡淡一笑:“能那样跑了倒好,没了晋国的力量庇护,倒简单了不少。他也跑不了,我之所以授命贾无群逼邵平波娶太叔欢儿,就是要拿绳子勒住邵平波的脖子。他可以利用晋国的力量来自保,我也可以利用晋国的力量来钳制他。这种人太危险了,一旦给他找到了发力的支点,跑掉了未必是好事,当初在齐京已经吃过他一次亏了。”

“这种人没那么容易弄死,我多次将他置于死地,依然被他绝地脱身,就可见一斑。利用晋国的力量逼他现身,再利用晋国的力量看住他,先最大可能的杜绝他与其他势力勾搭借力,才有机会一举将其毙命,否则贾无群未必能弄死他!”

管芳仪不解,“晋国看住他?”

牛有道呵呵一笑,“邵平波是什么人?乃毒士!事到如今,太叔雄岂能看不清?他不会让邵平波跑掉的,宁愿杀之,也不会让其投奔别人!”

管芳仪恍然大悟。

……

晋国皇宫,御房内灯火通明,坐在案后看到邵平波吐血昏厥奏报的太叔雄沉默着。

沉默了许久后,太叔雄徐徐道:“陶略,他可以拒婚,但不能走!”

陶略欠身道:“陛下放心,邵大人乃能臣,老奴早已吩咐下去了,会看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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