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忽满脸悲愤的给了一句,“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用这种方式救我!”

伍薇哭了,流泪了,知道这事解释不清了,对曹路平道:“曹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曹路平欣赏着这一幕,他在别人面前当狗,总得从其他地方找点平衡回来,喜欢这种将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

闻言笑了,挥手,“送他们走吧。”话中意味深长。

他的手下心领神会,拉了两人准备带走。

谁知这时的屋内却传来一阵嗖嗖声,曹路平等人察觉到屋内有黑点闪过,继而又被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吸引。

曹路平等人循着声音回头看去,只见屋内的楼梯上走下一个怪人,一张假脸,身体笼罩在一袭黑斗篷内。

林渊来了一会儿,站在楼梯拐角处看了小男女的一场戏,此时步步走下。

曹路平心中暗惊,有人闯进了他的老巢,他居然一点动静都不知道,慢慢站了起来,故意大声喝道:“不知是何方朋友来访?”

这是对外发出的警讯,谁知屋外却没任何动静,令曹路平惊疑不定,什么情况?

他这么大的声音,外面的人不可能听不到的。

忽然,外面涌入的风中,带了些许细微的血腥味。

他下意识感觉到麻烦来了,从卷入秦氏、潘氏和周氏的事开始,他就有此担忧,知道自己在铤而走险,只是没想到危险会是以这种诡异方式出现。

来者来的神不知鬼不觉,还有那目中无物的从容,更是令他内心惴惴不安。

伍薇和温良也扭头看着,双双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来者的装扮至少在他们两个的眼里有些诡异瘆人,眼睁睁看着来者一声不吭,一步步走下楼梯。

“嗯!”曹路平偏头示意了下,欲试探一下来客深浅。

他的两名手下相视一眼,突一起闪身而出,扑向来者捉拿。

唰唰阵响,好好的两个人,就在接近来客的瞬间,突然在空中四分五裂,竟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碎的连本人都猝不及防。

伍薇和温良给吓得和恶心的够呛,有点不敢看了。

曹路平两眼骤眯,看到虚空中有血珠停顿了一下再滴落的刹那情形,意识到了来者的前方布有极为锋利的无影丝线。

滴滴电话声响起,也不知谁打来的,然此时谁还有心思去接听电话。

曹路平挥手,两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又偏头“嗯”了声。

两名抓住伍薇和温良的人相视一眼,目中有几分惊惧,忽不约而同似的,同时撒开了伍、温二人,纷纷射向门外,准备先跑再说。

曹路平怒眼扫去,震怒!

然震怒瞬间又化为了震惊,唰唰几声,逃逸的两名手下步了之前二人的后尘,同样四分五裂地砸落在了地上,鲜血迸射,惊得伍薇和温良向厅内退了几步。

不但是杀手跟前布有杀招,连门口也有?曹路平迅速以法眼环顾四周,心中惊惧不已,不知是什么鬼东西。

此时的厅内只剩下了四个人,除了伍薇和温良,就是曹路平和不速之客。

曹路平一双匕首戒备在身前,预防那神出鬼没的东西,同时大声道:“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曹某不知何时得罪过?有什么道,不妨摆出来划清是非!”

林渊身形微飘,掠过了地上的血腥落地,抬手貌似指向了曹路平,手腕上的镯子丢溜溜旋转。

四周破风声来,曹路平大惊,听风辨位,挥动匕首欲破网,谁知“真真”几声,匕首双双断裂。

曹路平反应也快,断匕刹那脱手而出,以呼啸之势射向林渊。

林渊手影一闪,屈指一弹,当当两声,弹飞的断匕撞飞了另一枚,同时另一只胳膊一撤,手腕上的镯子加速旋转。

“唔…”曹路平发出一声闷哼,稍作挣扎便不敢再动了,实在是这无影的怪东西太恐怖了,也不知是何法宝,竟令他一身的修为无用武之地。

光头上、脸上、手上、脖子上已经勒出了血线,身上衣服也有勒痕。

曹路平喘息着尽量语气诚恳,“朋友,曹某真不知何事得罪过你,若有,那是曹某有眼无珠,容曹某赔个不是,曹某略有薄财,愿用以赔罪。”

突然出现,从头到尾没吭声的林渊终于出声了,声音沙哑着,“不用。”

曹路平又诚恳道:“曹某在不阙城还有几分势力,只要朋友用的上,只要朋友愿意高抬贵手,曹某愿效犬马之劳。”

伍薇和温良紧张在一起,没想到能见到这一幕,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曹爷会有这种害怕求人的时候,没想到突然冒出个人竟将曹爷视同蝼蚁般,举手投足间便是一片死伤哀降的情形。

而屋外,却安静的能听到虫鸣。

两人也害怕,也想逃,但之前四人的死法,令两人腿在哆嗦,真不敢轻易妄动挪步,不敢跑,怕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林渊多了几个字,“不用,看不上。”

曹路平愤声:“朋友非杀我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