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希被她说的为难,忙道:“舅母,大簿真的没提舅舅的事,反问我,舅舅之前是不是对秦仪提过什么条件……”他把经过讲了遍,私下里的称呼还是把对方当做舅妈来的。

“真的就这些?”韩清儿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似有怀疑。

关键是在她看来,这个时候的公虎召怎么可能不提周满超的事?奈何她又不好去找公虎召确认。

彭希叹道:“舅舅出事,我也着急,外甥没有半句虚言。”

回到后院内宅的公虎召在室内徘徊着,忽回头道:“联系秦仪。”

“是!”随行立刻摸出手机联系……

站在镜子前的秦仪已经换好了正式的衣裳,正在对着镜子整理穿着,貌美端庄。

一旁的白玲珑接了个电话,让稍等,随后捂住话筒,过来对秦仪道:“公虎召的。”

秦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凝视了一阵,深吸一口气后,回头,要了手机到手,放在耳边,冷静道:“我是秦仪。”

听筒里传来公虎召沉稳的声音,“我是公虎召。”

秦仪走到椅子旁坐下,语气放柔和了一些,“久仰大簿威名,今日能聆听大簿仙音,秦仪三生有幸。”

公虎召:“别说那些没用的,说吧,什么条件,什么同意的,说清楚。”

秦仪讶异,“周氏和潘氏曾联系秦氏,只要秦氏愿割让竞标利益的三分之二给他们分据,便与秦氏化干戈为玉帛,这事难道大簿不知道?”

公虎召:“略有耳闻,怎么?之前竞标未得手之前都不答应,现在反而要答应了?”

秦仪:“思之再三,觉得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公虎召:“你就不怕南栖家族找你算账?”

秦仪:“怕!但我却知晓了另一番事情,南栖家族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公虎召哦了声,“是何事让秦会长如此愤慨?”

秦仪:“之前有些事情我并不知晓,如今方知,南栖家族之前许诺的全力相助只是虚词,实则并未出力……”她把南栖如安跟她说的第八代巨灵神的事给透露了出来。说南栖家族并未帮她全力牵制各方的注意力,实则是她运气好,是因为第八代巨灵神的事牵制了各大家族的注意力,这才让秦氏躲过了一劫。

言明这些后,秦仪略有愤意道:“更过分的是,不像其它商会和各大家族的依附关系,大多贡献三到五成的利益便可,南栖家族竟要我秦氏献出六成,秦氏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公虎召又哦了声,语气中倒真有些许意外感,“竟有这等事?”

秦仪:“事情真假瞒不过公虎家族,一查便知。南栖家族不肯出大力,却要谋大利,这般不肯出力的做派让秦氏如何能放心?南栖家族远离不阙城,可周氏、潘氏与秦氏反倒是近在咫尺,对秦氏来说,仅有一成利不到的差别,却要面对两大家族的压力,还要面临潘氏和周氏的狗急跳墙,孰轻孰重,换了大簿您,又会如何抉择?”

公虎召那边不语,似在思索什么。

秦仪又开口道:“当然,秦氏愿意妥协也不能白白妥协,秦氏也有自己的要求,大簿若能接受,秦氏方肯屈从!”

公虎召问:“什么要求?”

秦仪:“放弃周满超,公虎家族扶周满超的外甥上位,把周氏交给彭希!”

“彭希?”公虎召明显愣了一下,反问:“周满超在位和彭希上位,对合作有什么影响吗?”

秦仪:“周满超打压我秦氏已久,我秦氏咽不下这口气,周满超对我秦氏虎视眈眈,焉知周满超能守信?还有,周满超的另一个外甥死在了这里,会不会记仇不知,但还是稳妥点的好。其次是彭希上位要花时间整合周氏内部,清理周满超的亲信,至少在一定时期内不能对秦氏乱来。

为了稳住阵脚,为了稳住利益,公虎家族方能与我秦氏一致对外,一致对抗南栖家族。理由便是这个,条件也只有这个,还望大簿三思,秦仪静候大簿答复。”

公虎召默了默,“我怎知你怀的什么企图,还是看看再说吧。”说罢中断了通话,回头却立刻对随从道:“立刻联系家里面,让想办法查一查,看看南栖家族是否真的有向秦氏索要六成利!”

至于第八代巨灵神的事,他是略知一二的。

而另一边的秦仪一挂断电话,白玲珑接回手机立刻问道:“他答应了?”

秦仪摇头,却神色淡定,“他答不答应并不重要。彭希不好糊弄,但其母亲周满玉却是个怨妇,其夫为周氏而亡,周满超无后,她定希望儿子最终掌握周氏,那边要加快速度布置,撩拨起她的觊觎之心,只要周满玉有动作,事后定瞒不过周满超!”

“好。”白玲珑应下。

正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白玲珑快步过去开门,碰头几句后,又快步返回道:“潘庆的女婿助理徐潜,已经到了。看来能救出潘庆,对他的确有吸引力,果真亲自登门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