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聂虹一怔,立刻细想剑胎元神回应前自己的话,细思着徐徐嘀咕道:“我让帝君不要操心,我说这事我定查个水落石出,不管凶手跑哪去了,我一定想办法找出来。”

话刚落,剑胎元神又有了回应,“昆…昆……”

根据回应,聂虹立刻锁定了自己话中的关键,“凶手?凶手与‘昆’字有关?能让他记忆受损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印象深刻,难道…”她看向了天武,惊疑不定道:“难道是昆一打伤了他?”

天武眼中闪过一丝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淡然道:“你觉得这世间还有几个人是昆一屑于亲自动手的?”他在提醒她,就你这点破事,昆一等着事态发酵还来不及,岂会轻易出手干预,更何况是亲自出手。“真要是昆一出手了,能留这口?昆一出手了,你觉得他这元神还能逃脱吗?”

聂虹想想也是,又迟疑着自问自答道:“诸界当中,还有哪个名字带昆的人,能有实力把他给打成这样?”

天武略吸了口气,负手道:“他说的不是名字带昆的人,应该是指冥界的鲲,在指鲲船。”

话刚落,剑胎元神又有了回应,接连“昆昆”,似乎在积极回应天武的话。

聂虹错愕,难以置信道:“是冥界的鲲打伤了他?凭他的实力…难道是元鲲那老家伙出手了?”

天武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屋顶,“动动你的脑子好不好?元鲲体躯庞大,已经很久没有化为人形,化为人身在北冥便是大动静,整个鲲族都会惊动,他怎么可能亲自出手干这种事。鲲船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聂虹愣怔一下,旋即问道:“帝君的意思是,凶手乘鲲船脱身了?”她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不解,“帝君何以由一个‘昆’字认定是鲲船?”

天武眼中又闪过一丝看白痴的眼神,语气淡淡地反问了她一句,“你问问他还能不能说出你的名字来。”说罢转身便走,似乎给出了她答案,但又没说透,似乎不想解释这种愚蠢问题,就这样离开了。

聂虹则真像个傻子一样怔怔看着离去的身影,连基本的送别礼仪都忘了顾上,因为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好一会儿后,她又转身问贴身侍女,“帝君刚才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侍女迟疑道:“帝君应该是说凶手乘鲲船跑了。”

聂虹:“不是,我是问,他何以断定巫上卿说的是鲲船?”

“这…”侍女摇了摇头,“我也没听明白,不过帝君既然那样说了,想必是有判断依据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妖就是妖…”聂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有点讨厌被人看做傻子的感觉,不过她回头看向剑胎元神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巫上卿,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没有回应。

聂虹遂偏头示意,待侍女出去了,才又对巫上卿的元神道:“这里没了外人,有什么话你可以但说无妨。”

她本抱有期待的,以为巫上卿是有什么话当着天武的面不好说,然而结果让她失望了,巫上卿的元神记忆确实遭到了重创,连她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了办法,盯着漂浮在眼前的剑胎元神琢磨了一阵后,她又把侍女招了进来,叮嘱道:“物色一个合适的人类修士,条件最好是修为达到了神仙境的,又以‘剑’为主修的修士。”

侍女讶异,“娘娘是要给他寻找新的肉身吗?确定是人类修士不是妖修?”

聂虹盯着剑胎元神幽叹道:“你不会明白的,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尽快恢复到更强大!我自有办法,不要多问,按我说的物色便可。”

“是。”侍女只好应下。

这里将剑胎元神安置好后,聂虹又离殿而去,找天武去了,既然天武说凶手借助鲲船逃脱了,那就只能从冥界鲲族那边想办法,然鲲族那边是不会理她的,还需要天武和冥界那边协调。

……

仙宫扶仙阁内,坐在案后的庆善盯着手中情报,渐渐皱了眉头,嘀咕了一声,“鲲船?”

稍加琢磨后,眉头又渐渐松开了,若有所思地颔首,“没错,的确是鲲船!”

坐在斜对面凳子上的金眉眉不知他在自言自语个什么东西。

心中有数的庆善示意传递情报的宫人退下后,便将情报给收了起来,“巫上卿被人杀了,元神回了万妖帝宫。”

金眉眉明白了,又是那方面的情报,只是略有好奇,之前那方面的情报都会给自己看,这份却明显是讳莫如深,显然有不便自己看到的情况。当即疑问:“元神?巫上卿能元神出窍?能杀巫上卿的人,还能让没了法力的元神跑了?”

庆善感慨道:“是第二元神,剑胎元神,应该是以剑意来驱使逃逸的。”

“剑胎元神?”金眉眉吃惊不小,“这巫上卿竟能修炼出第二元神,还是剑胎元神?”这意外让她领会了,难怪之前这位说巫上卿还是人类修士的时候连他也不敢说能胜。

庆善:“是啊!我也没想到,那厮竟能修炼出传说中的剑胎元神,这几乎是有了三条命…不过嘛,凭他的底子,又有高人指点,也不算难以理解,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底子好,还有高人指点?金眉眉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大总管,这巫上卿原本的身份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