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句话就彻底超出了祝明的理解范畴了。

“现在不是一切向好吗,能发生什么事?”

徐苍摆摆手:“没有,我就是说说。大师兄,你说的我会记住的,要不要收购凤凰航校,今年会见分晓的。”竼<san>

......

日本东京银座,作为即便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位于前列的繁华商业圈,日落之后,人流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真正夜生活的开始。这里跟巴黎的香榭丽舍街一样,拥有大量高级百货商场,传统老店以及奢侈品消费场所。

车水马龙中,周遭事物皆是灯红酒绿,彰显着“东京心脏”的旺盛活力。

在其中某一名表店里,中村由纪夫正在试戴一款金表,作为一名公职人员,以他的收入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不相匹配。不过,看中村由纪夫的模样,这并非单纯的试一试,而是在认真考虑要不要购买。

在他的旁边,一名身材修长高挑的店员正在为中村由纪夫讲解金表的种种优点。然而,还没有说上几句,随着一阵皮鞋撞击到地板而发出的动静,日航社长长野英树缓缓而来。

长野英树挥了挥手,示意店员离开。这个店员显然是认识长野英树的,略微鞠了下躬,很是顺从地便是走开了。

“没想到中村先生对表还有特别的喜好。”长野英树看都不看玻璃柜中陈列的一大堆名表,而是倚着柜沿,状似随意地笑着,只是这言语之中似乎别有所指。竼<san>

中村由纪夫似乎早就知晓长野英树过来,头也不回的,就顾着打量着手腕上的金表:“飞行员呐,一般就喜欢两样,一个是手表,一个是墨镜。”

“可我怎么一样都不喜欢呢?”

长野英树干过极少一段时间的飞行,所以他的专业知识在各航空公司高管中属于比较前列的。

“所以你就退下来干公司管理了。”中村由纪夫仿佛非常中意挑选的这款金表,说话之间在镜前照了好久,换着角度来。

长野英树也不急躁,就在旁边等着,连话都不说的。

“不错。”中村由纪夫越看越觉得满意。

“不错,那就留着吧。”长野英树只是淡淡地说道。竼<san>

中村由纪夫很是自然地垂下手臂,完全没有摘除金表的样子,也没有去付账的打算,只是笑看着长野英树:“长野社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慷慨啊。”

长野英树没有对中村由纪夫的恭维有一丝表示,只是淡漠地问道:“中村先生,全日空5号航班的事情弄清楚没有?”

“差不多吧。”中村由纪夫打了个哈欠:“最近为了这件事熬了好几次夜,到现在才算是稍微轻松些,长野社长有兴趣?”

“去车里说吧。”

长野英树率先出了表店,中村由纪夫也紧跟而出,店员知晓那块金表就在中村由纪夫手腕上,但是并没有任何阻拦。

在店外不远处停着长野英树的豪车,两人落座后排。司机相当识趣,看到长野英树和中村由纪夫一齐坐进来,当先就问了一句:“社长,我出去看着?”

长野英树嗯了一声,司机马上就自觉地离开了,就站在车子三四步远的地方。竼<san>

“长野社长,你的人都是这么机灵的吗?”

长野英树淡淡道:“剔除不机灵的,剩下的就只剩下机灵的了,这不是很简单吗?”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官方机构可不能随意换人,经常下面尽是些蠢笨如猪的家伙,还奈何不得。”

“中村先生,你是忘了刚才说的话了?”

中村由纪夫不好意思地笑笑:“有所感慨而已。全日空5号航班的事情嘛,说复杂倒是也不复杂......”

说着,中村由纪夫开始给长野英树讲起到目前为止JCAB所调查来的内容。虽说这些东西后面是要向民众公开的,但是在这个时间点还是属于保密的,可在长野英树面前,中村由纪夫没有半点儿保留。

从两人相处的神态方式来看,似乎这种“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明显是驾轻就熟了。竼<san>

正如中村由纪夫所言,全日空5号航班的劫机事件虽然过程跌宕起伏,但是以第三者的视角讲起来并不复杂。由于作为事件主体的徐苍几乎没有任何隐瞒,他所说的内容跟日本民航局JCAB掌握的东西吻合得很好,这就大大降低了日本民航局调查的难度。

这才过去几天,JCAB那边就基本理清了前因后果了。

大约四十分钟后,中村由纪夫才算是将全日空5号航班劫机事件给大概讲完了。这四十多分钟基本全是中村由纪夫一个人在说话,搞得他说下来很是口干舌燥。

“照你的意思,徐苍不仅仅处理了大部分事件,最后甚至决定牺牲自己来争取乘客撤离的时间?”

中村由纪夫嗯了一声:“我们检查过了,外流活门的直流驱动器的确出现问题了,这跟徐苍反馈的内容是一致的,而且有当班机长的口述,可信度极高。”

“可信度极高......”现在日本民航局还没有发布最终事件报告,所以即便是再笃定的东西也不能用肯定的句式来形容,但是中村由纪夫用可信度极高来表述基本就相当于板上钉钉了。

可一想到这个情况,长野英树就觉得胸口升起一股子邪火,一脚又是踹到前面座椅的椅背。如此突然的变化吓了中村由纪夫一跳,他着实没想到长野英树会有这样的反应。竼<san>

“长野社长,你这是?”

长野英树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恨恨道:“多么合适的人选啊,简直就是完美契合我的设想。啊啊啊,可他为什么就是要拒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