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径直跑到了含羞的床边,双手搂住含羞的身子,声音带着决绝,

“含羞,他对你这么坏,把你当成冲喜的工具人,背地里勾三搭四,宠妾灭妻,他根本就不配,我带你走!”

“现在国内也没有我的落脚之地了,还想着你能把他熬死,咱俩分了他的所有家产,没想到你过的这样不好,陈屿哥哥这就带你走!”

好戏,温西泠先看到了一位演技颇高,甚至夹着几分真情实感的痴情郎。

陈屿那边正说着,忽然,卧室的门又“吱呦”一声,被打开了。

陈屿没想到半夜还会有人来,他慌不择路,无处躲藏,只能跳到了床上,用被子紧紧盖住了头。

床上只有含羞一个人,那个温西泠果然出去鬼混了!

轻巧的脚步声缓缓走进,陈屿甚至听到了一声衣衫滑落的声音,刚差距到不对劲,鼻子尖便蔓延过来了一阵异香。

绮丽,缱绻,缠绵,让人躁动的异香瞬间充斥着整个鼻腔,如此烈性的快乐药将他的理智瞬间吞没……

一个光|溜|溜的美人钻进了被子里,唇齿相交,香软满怀,摇曳的春光几乎冲出墙去……

温西泠笑吟吟地托腮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切,一开始来颇有兴趣,很快便腻烦了。

他对男女之事一向反感,也就含羞这种水晶玻璃心,一碰就脸红的,逗起来才有几分乐子。

身边空落落的,要是她在就好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学无止境,小姑娘大约不懂这种事情需要怎么样配合,都19了,也该长长见识了。

三分钟,不到……

温西泠转身离开,骂骂咧咧的,艹,幸亏没让含羞过来学,就是个失败案例!

那个月夜看似一切正常,偏偏又有许多不正常的事情发生着,所有人继续无事人一样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很快,陈屿的生日便到了。

北城有头有脸的贵族豪门都被邀请到了,陈妈妈最要面子,宝贝儿子的生日宴,就选在了北城最有名,最奢华的蓝桥饭店进行庆祝。

站在蓝桥的宴会厅里,抬眼就是红砖绿瓦的紫禁城,上万的席面,吃的不是饭,是排场。

陈妈妈一袭高贵的晚礼服,长袖善舞地与北城的各位大佬周旋,能不能拉到投资,重新把陈氏夺回来,就看今天了!

什么生日宴,说白了,就是豪门商业应酬,温衡居然也赏了面子过来,不少北城新贵赶紧迎了过去溜须拍马,陈妈妈跟侍从说小声了一句,

“快请少爷过来。”

便也赶紧走了过去,一手挽住了温衡的手臂,如同抱上了大腿。

温衡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左边是美人妻子,右边是美人女儿,女儿比妻子还要大上二十几岁,真是齐人之福,令人艳羡。

三个人并肩走来,马上就是全场的焦点,北城能与温家抗衡的只有顾家。

顾家家主和夫人又常年在国外,温衡几乎当了一辈子北城商界土皇帝,当惯了上位者,趾高气昂,享受着各种奉承,

“陈屿呢?今天他才是小寿星老啊!”

说曹操,曹操到。

陈屿来了,神情恍惚,双手哆哆嗦嗦的,人在这里,魂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双眼失焦一般地看着温衡,半晌,咧嘴一笑,

“外公!我正要找你呢!”他亲昵的拉着温衡的手,小孩子似的摇摇晃晃,

“外姨婆前天晚上去小舅舅的房间啦~外姨婆可真辣,您hld得住——”

“啪!”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温衡差点儿没直接把陈屿的脑袋扇下来。